俞莲舟、张松溪闻言均大惊失色,张松溪道:“日月两个字,凑起来就是明字,这日月神教莫不就是明教,而明教也被正道武林唤作魔教?”
俞莲舟听完,也点头道:“我跟四弟想的一样,莫非明教掩人耳目,改名日月神教。”
张无忌道:“两位师伯,师侄也不清楚。只是在梦中,大概十几二十年后,这日月神教刚现身江湖,就做了一件惊天大事,接连攻打峨眉派、武当,还有明教光明顶。
经此一战,三大门派自掌门、教主以下,精英弟子几乎尽皆战死,峨眉、明教从此在武林中除名,我武当也闭关几十年才勉强恢复了点元气,是为武林空前之浩劫。所以,师侄以为,明教的可能性不大。”
听到这里,俞莲舟、张松溪均惊得跳了起来,这个消息实在太骇人听闻,两人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
张松溪急声道:“二哥,还等什么,我们立即回武当,报于师父、大师兄知晓。”
俞莲舟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地继续问道:“这矮道人来自汝阳王府,这日月神教莫不是朝廷的人?”
张无忌摇头道:“二十年后,日月神教做大之时,中原大地已恢复我汉家江山,朝廷也已经是我汉人的朝廷。如果日月神教是鞑子朝廷的人,那时当无立足之地。”
听闻恢复汉家江山的消息,俞莲舟、张松溪自然喜形于色,只是想到这日月神教一日灭三派,终究是心腹大患,又不免忧心仲仲。
张松溪沉吟片刻道:“这日月神教,莫不是恢复汉家江山的那位英雄建立的,须知大凡在乱世中,拨乱反正的大英雄豪杰,多是心狠手辣之辈。”
张无忌沉吟道:“那一位确实心狠手辣,在梦中,各路江湖豪杰与我,也都认为很可能是他下的手。但今时今日,那位大英雄还是个饥一餐饱一餐的放牛娃,不可能建立这种隐秘大派。”
想了一天,直到傍晚,还是想不出个眉目。三人归心似箭,自然不愿再在昌平停留,张松溪虽然两臂受伤未愈,但骑马赶路当然无问题。
傍晚前,俞莲舟急急又去车坊买了匹马,天一擦黑,三人就匆匆出发,顺官道疾驰南下,十天之后的清晨,又来到了汉水边。
张无忌念及周芷若,有心留下来寻找,但看两位师伯心急如焚的样子,这话也很难说出口,想着先回到武当再说,毕竟芷若的事也不急在一时。
俞莲舟当即在码头包了一艘大木船,三人连人带马乘船过江,这里距离武当山已经不远,已不虑被他人发现。
于是三人一过江,不待天黑,就纵马往武当山方向疾驰。堪堪中午时分,就已经抵达武当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