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唔!”
贸然出击的偷袭者此前并未见过这种与自己同样身形的入侵者。数番僵持后,她意识到对方力量远在那些兔鼠和旧铁皮、以及她自己之上。并没有后手准备的她在未能一击制敌后反而开始自乱阵脚。而纳瓯已经自最初被突袭的惊慌中调整回来:他先假意左手持刀刺向对方迫使对方回防,然后用力将刀刃砍入她的木匕首中卡住,同时借用右手力量上的优势强行挤上前抓住偷袭者手腕。攻守之势于转瞬间反转,双手被钳制的偷袭者别无他法,张开口向纳瓯的脖子咬去。纳瓯则立刻缩回缠有毡毛护臂的左手手肘护在颈前。
“嗷嗷!好痛好痛!”
这是纳瓯的一次失策,通常对人类来说张口去咬是“穷途末路、无能狂怒”时的手段。纳瓯并没有想到面前这个与他同为人形的少女竟有这样强的咬合力。纳瓯感到那少女的齿痕透过护臂烙进他的皮肤。几乎要压断他的神经,撕裂他的血管。纳瓯紧咬牙关,才勉强维持住左手的上的力道没有松开猎刀。两人僵持相对。纳瓯这时才得以看清这偷袭者的面貌:这是一个浅棕色皮肤的兽耳少女,缠裹着灰白色裘皮制成的衣装。赤红色的长发在荒恶地的疾风中如烈火般飘摇,琥珀般的双瞳里满含着毫无掩饰的憎恶与愤怒。
“可恶!”
兽耳少女颤抖着面庞,将牙齿一分分地嵌入纳瓯的手臂。纳瓯终于忍不住痛感松开了左手。纳瓯的猎刀和少女的木匕首一并落在地面。腾出右手的兽耳少女趁机挣脱了纳瓯的束缚。
“咔唔!”
认识到自己近身不占优势的兽耳少女并不恋战,而是回身跳开拉开距离。纳瓯也翻身站起拿起猎刀以作防卫。纳瓯与兽耳少女隔着十余米的间距相互对峙。兽耳少女手脚并用地压在地面裂缝的边缘上,随时可能用力跳起扑向纳瓯。而纳瓯则垂着被咬伤的左臂,只能用右手架起猎刀。一旦兽耳少女再向纳瓯发起扑击,左臂已无力气的纳瓯最佳的自保策略就只能是抢先一步将猎刀刺进她的怀里。
可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纳瓯呼吸浊重,前额透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