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陈梅香居然为了一个黄毛丫头跟他刘世杰作对。

知道今天讨不到好，刘世杰犹豫了瞬，阴毒的看向陈妈妈，放狠话。

“行，陈梅香，你给我等着！”

陈妈妈看着刘世杰一行人离开的背影疲惫地扶了扶鬓角，叹了口气，往后面厢房走，一遍吩咐芳翠。

“芳翠，把杜若叫到我房里。还有，你这几天不用接客了，去账房那里支五两银子，请个大夫看看你的脸。”

不一会儿，杜若进了陈妈妈的房间，垂着一张脸，木木的说：“妈妈，芳翠姐姐说您找我？”

“杜若，你是你爹五十两银子卖给我的，可能你不知道，如果我不买你，你爹是打算把你卖到合欢台去的。”

陈妈妈修长的手指抬起杜若苍白的脸，“知道合欢台是哪里吗？那是我们这里最低级的娼寮，里面的客人全都有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癖好。你这种的，他们最喜欢了，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若睫毛颤动，泪如雨下。

陈妈妈轻蔑的笑了，但当余光扫到杜若额上的疤痕时，还是松开了她的脸。

“早知道你爹卷了刘世杰的钱，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买了你，给我春风苑惹出这么多麻烦。现在我们这座小庙是放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但春风苑有春风苑的规矩……”

陈妈妈紧盯杜若，冷冷的说：“我陈梅香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明天梳拢梳拢拍卖你的初夜，开始挂牌接客，什么时候给我赚够了五十两，你就可以离开了。”

“陈妈妈，我求你……”

杜若膝行几步，抱住陈妈妈的大腿哭求道：“妈妈，我实在是不愿意，我可以做侍女……做侍女抵债。”

“你若是不愿，那我只能你卖到合欢台来弥补我的损失了。”

杜若想继续恳求陈妈妈，但看到对方严肃的脸和毫无波澜的眼睛，便知道陈妈妈不会改变主意了。

她不想接客，但想到合欢台……

“好……我答应你。我挂牌……呜呜……”

杜若忍不住失声痛哭。

就在此时，芳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妈妈！李宴齐李县尉来了，说要给杜若赎身。”

陈妈妈眼神一闪，仅思索了一瞬，便道：“快请！”

“你这丫头比我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