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称赞林萧和贤明,对于他的退位,没有一个人觉得可惜。
林婉娩身着华丽的服饰,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上龙椅,坐定。
她的眼神坚定而威严,扫视着下方的群臣:“众卿平身。”
“谢女帝陛下。”
此时,欧阳清宇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
“启禀女帝陛下,臣有本要奏。
经查,陈栏文、沈璧贪了赈灾款项,一百万两金子。请女帝陛下处置。”
陈栏文一听,顿时大惊失色,纷纷喊冤:
“陛下,臣冤枉啊!”
沈璧同样出列,大声喊冤:“没有!臣见过这么多的银两,说之前的赈灾款项就只有五千两金子!”
而走下龙椅的林萧和自然全部明白了欧阳清宇的用意。
这事情,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此刻提了出来。
这欧阳清宇的算盘,打得真妙啊。
在林婉娩的面前,林萧和哪里敢承认只拨了五千两,况且,这也能助林婉娩一臂之力。
林萧和沉声说道:“拨款数额在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一百万两金子。”
欧阳清宇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志在必得:
“既然如此,你们陈栏文、沈璧二位大人,一周之内补齐贪赃的款项入国库。不然,斩立决。”
林婉娩微微皱眉,说道:“就依欧阳爱卿所言。若一周之内不能补齐款项,严惩不贷。”
“是……是……陛下。”陈栏文和沈璧面如死灰,他们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逃脱。只能在一周之内凑齐了。
……
早朝之后。
丹药局内,热气腾腾,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
巨大的丹炉下火焰熊熊燃烧,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司徒流风身着一袭青色长袍,全神贯注地守在丹炉旁,手中不时地调整着火候,神色专注而严肃。
此时,欧阳清宇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丹药局。
他的眼神在看到司徒流风的瞬间,然后径直朝他走去。
司徒流风听到脚步声,微微侧头,看到欧阳清宇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但他很快又将注意力转回到丹炉上,继续精心炼制丹药。
欧阳清宇站在不远处:“男生子的丹药,给我一枚。”
片刻后,司徒流风停下手中的动作,他这才看向欧阳清宇,调侃地笑道:
“怎么?你想怀孕了?”
欧阳清宇微微皱眉,看着司徒流风那带着戏谑的表情,认真地说道:“这枚丹药,我准备给穆寒吃的。”
司徒流风露出惊讶之色,眼睛微微睁大,上下打量着欧阳清宇:
“欧阳清宇,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大度,比起那日闹脾气的郡马爷,可大气多了。”
欧阳清宇轻轻摇头,神色平静如水:
“你不要这么说花钰,论大度,其实我们都比不上花钰。”
司徒流风更加好奇了,他微微前倾身子,问道:
“所以,你说说,那是为什么你要和穆寒分享自己的妻主?”
欧阳清宇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缓缓说道:
“因为,人都会成长,都会变的。郡主以后,不是谁的妻主,是她自己的王。”
司徒流风闻言噤声。随后,他小心地取出一枚色泽圆润的丹药,装入精致的锦盒之内,然后郑重地交给欧阳清宇:
“拿着吧。”
欧阳清宇接过锦盒,微微点头致谢,随后转身离去。
司徒流风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丹药局的门口,略有所思。
……
欧阳清宇回到安宁郡主府,端坐在书房之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为他专注的身影增添了一抹柔和的光辉。
他轻轻铺开纸张,拿起毛笔,蘸满墨汁,那墨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欧阳清宇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开始落笔,他的字迹如行云流水般在纸上流淌,每一笔都工整有力,仿佛带着他的深思熟虑和坚定决心。
穆寒殿下亲启:
久未谋面,甚为挂念。往昔之事,或有误会,本郡主心深感愧疚。
今诚恳相邀,望殿下拨冗至宫内一叙。本郡主深知,殿下心中有诸多疑虑与不满,然本郡主亦有诸多话语,欲当面与殿下剖白。
愿殿下能放下成见,给本郡主一个解释之机会。
本郡主在宫内。静候殿下大驾光临。
写罢,欧阳清宇轻轻吹干纸上的墨迹,将信仔细折好。
他叫来秦俊,郑重地将信交到他手中,叮嘱道:“秦俊,务必快马加鞭将此信送到穆寒手中,不得有丝毫延误。”
秦俊恭敬地接过信,转身离去,脚步声在走廊中渐渐远去。
欧阳清宇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想着,若穆寒对郡主还有心意,那这封信能为局势带来转机。
秦俊很快将信件送达。
穆寒正满脸怒容地来回踱步。
当他看到秦俊的来信时,瞬间大怒,声音如雷般响起:
“安宁郡主!你不守承诺!直到朕打进来了,才知道害怕了?”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信纸燃烧殆尽:“好啊!安宁郡主!你要是落在我手中,我可就……”
秦俊大惊道:“你想做什么?”
穆寒怒道:“把她绑起来!饿她个几天!让她求我!狠狠地求我!”
一旁的赵立实见状,不由一惊,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丢失的一只耳朵!
就……饿她几天?!
这种隔靴搔痒的处罚,也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