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脚,试图离开满目疮痍的沙发,结果一脚踹翻了放在一旁的狗粮。
看吧!
虽然命只有一条,但是要命的事不止一件。
只要乐观一点,多活一天算一天。
李懿搬着小板凳,默默坐远了一些,以免遭殃。
“没关系。”秦扶摇的心境倒是平和下来了,“你等会不收拾好,今天就睡这张沙发。”
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司徒惊鸿没有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三人搬着小板凳,围坐在茶几面前,将所有的小吃都摆放出来。
色香味俱全。
大家吃得开开心心,完全忘记了刚刚不愉快的小插曲。
李懿吃了几口,故作不经意问道:“扶摇,你有没有觉得几何很难啃?”
“还好啊!不是很难啃。”秦扶摇说着,立刻用嘴给鸡翅来了个脱骨,还大方展示出来,“这不是轻轻松松啃下?”
专业吃鸡十几年,她现在强得可怕。
李懿的大眼睛里是迷茫不解,缓缓意识到这位小姐姐曲解自己的意思了。
“我说的是数学的几何函数,不是鸡骨头。”
有种八十岁老太太,冒着大太阳走了十公里去浇地,结果发现浇错地的无力感。
秦扶摇又吃上了羊肉串,挑眉道:“我还寻思你们管鸡骨头叫鸡核。”
神特么鸡核。
请问还能不能再离谱一点?
司徒惊鸿看着李懿一脸便秘的表情,莫名被戳中了笑点,边吃边笑,差点把自己给噎死。
就这么一会功夫。
李懿没忍住,也笑了起来,说不清是觉得好笑,还是觉得无语。
众所周知,笑是会传染的。
尤其是大笑。
秦扶摇试图问他们到底在笑什么,可他们一说话就想笑。
于是,场面一度变得不可控。
别人是醉生梦死,他们是笑生笑死。
司徒惊鸿笑到不能自已,转身反手捶在沙发上。
于是,沙发轰然再塌。
不知不觉中,时间的指针即将指向午夜十二点。
由于明天还有早七。
秦扶摇让他们赶紧各回各家,结果就是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这意味着她要亲自动手收拾。
虽然过程不尽人意,但是好在结果也不是那么美妙。
别管,已经疯了。
秦扶摇搁凳子上坐了一会,开始认命劳动。
劳动最光荣,真的非常喜欢劳动……
假的……
秦扶摇打量着拥挤的空间,起身去厨房里拿垃圾袋。
此时,门外有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
门开了。
中年女人蹑手蹑脚走进来,哪怕看到还亮着的灯光,各种举动都是十分小心。
从她的长相上,不难看出年轻时是美人。
她将手中的帆布包放在鞋柜上,换好鞋后,揉了揉疲倦的眉眼。
在抬眸时,看到狭小的客厅是一片狼藉。
所以,是进贼了吗?
下一秒,厨房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秦扶摇迅速反应过来眼前的中年女人姓秦名念玉。
那一瞬间,连自己死后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谁能告诉她,怎么和初次见面的亲生母亲解释眼前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