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北凌宙的回答，王爷爷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咦，倒是小瞧你了。”

北凌宙“傲娇”地回了他一眼，然后好奇道：“她很喜欢找人下棋吗？”

“是啊，我都被她拉着切磋好几次了。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章程，下棋就下棋，偏偏要下五子棋……”王爷爷发着牢骚。

北凌宙点点头，突然凑过去，贼兮兮地问：“那个小雨，她全名是什么？”

“哼，你小子有想法了是不是？”王爷爷一副我懂的神情反问。

老人家一身肥肉，矮胖的身躯总让人误以为他很憨厚敦实。但事实上，用一句老不正经的来形容他也一点不为过。

两人相视一笑，龌龊尽在不言中。王爷爷这时反倒换成了一副长者的姿态，惬意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哎呀，怎么这时候肩膀疼上了，人家孩子还等着我回答问题呢……”

北凌宙立马心领神会，绕到椅子后边给这老头捏起肩来。

“往上往上、使劲儿，对！”

王爷爷一边舒舒服服靠在椅子上，一边感叹道：“现在像你这么尊老爱老的孩子可不多了呀！”

北凌宙面无表情，手上默默加了把劲。

两三分钟后，王爷爷缓缓起身：“行了，那丫头叫沈烟雨，我还有正事呢，不陪你胡闹了。”

咱俩谁陪谁胡闹呢？！

北凌宙心里吐槽，但还是默默记下了沈烟雨这个名字。嗯，很诗意嘛。

“既然你是这里的店员，那我要买个棋盘收藏，你带我去看看吧，要古代那种木质的。”王爷爷突然语气平静下来，缓缓道。

不会吧，这么巧？！

北凌宙震惊地看着面前的老人，半小时前沈烟雨刚交代完，遇到要买古代棋盘的客人就按绿按钮，然后王爷爷过来就说要买棋盘。

现在傻子也能看出来，这王爷爷竟然还跟长安有点关联！

“您稍等。”北凌宙撂下一句话，然后钻到柜台后面去按沈烟雨说的那个绿按钮。

按下不一会儿，沈烟雨就怒气冲冲地从小木门后边走了出来。

在她看来，一定是北凌宙没忍住好奇，打算按一按按钮看看会发生什么。这次自己一定要严厉批评他，让他知道知道乱按按钮的后果。

然而，当她走出来看到王爷爷的一瞬间，整个人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王老？”

“嗯。”北凌宙一眨眼的功夫，王爷爷已经变成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矜持地点点头。

“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留在此地便可。”他缓缓踱步到沈烟雨的身旁，拍了拍后者的肩，语重心长道，“你们年轻人共同话题多，平时要多交流交流，明白吗？”

“明白……”沈烟雨尴尬地应和着，同时冷冷地看了一眼北凌宙。

北凌宙见状神色一凛，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可好死不死的，王爷爷偏偏这个时候朝他挤眉弄眼了一番，然后一头钻进小木门后面。

“这门后边，是……”北凌宙还想岔开话题。

“跟你有关吗？”

这下，北凌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干脆低着头默默打量着柜台。

这柜台，可真柜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