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有五分钟了吧?”
“是啊,真鬼打墙?”
“不知道,不过我想起了两个事,从来没对人说过。”
“你不会现在给我倾诉心声吧?可我没心情听啊。”
“你以为我这么大心脏,只是这两个事说不得和今天的场景有关。”
“那说来听听。”
王安仁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简洁的语言把自己经历的丧葬和吴门画派虚境的经历给说了出来,希望刘友鹏有什么想法建议。
刘友鹏在黑暗中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感觉这两件事与今天的场景有关,又似无关,他能有什么建议,这不是为难人吗。
“所以你真没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刘友鹏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飘渺。
头顶的探灯加上直播光球的光也只能照射到前面两米远,再远,光线好似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脚步声和喘息声在幽暗的环境被放大了,更凸显周围的死寂。
好在直播光球的光不是如同探灯一般是柱形,而是向四周扩散的圆形的,王安仁发现了前面走廊一侧有一扇门。
“要不要进去看看?”
王安仁问道,没有回应。
下意识地往身边一瞧,没刘有鹏的身影,再看向身后和右侧,也没有,小心地转了个圈,还是没有刘有鹏。
这下麻烦了,王安仁虽不知道自己所处之境,但总归这边不是善地。
再定神往刚才出现门的地方看去时,走廊上两侧变得各有一扇门了。
想了下,他还是准备进门,现在需要的是变化,不管门里有什么,总比在走廊上一直这么走下去强。
推开门,这是一个空旷的房间,从昏暗光线中隐约传来的物件的轮廓来看,周围靠墙摆放着很多乐器和一些桌椅,最里面甚至有个吧台。
虽然没接触过音乐和音乐人,但王安仁直觉,这是个练歌房。
但最受他关注的是门右侧墙上挂的那幅画。
油画,画着一个长发,摇着话筒的男人,与楼梯边的那幅画一模一样。
再没品的人也不会在家里挂两幅一样或非常相似的画的,但这别墅的前主人显然就是这么没品的人。
王安仁小心地进入房间,他不停转头,四处打量其实比较空荡的内部空间,但眼角总会时时扫过墙上的那幅画。
画没有异常,门开在靠右侧墙体一面,所以门离画只有两米。
心里虽然抗拒,但王安仁还不得不从画前穿过,眼角余光捕捉到的画像,没有任何动静,看来楼梯边画中人物盯着自己是一种错觉。
走过画前,心里松了口气,他把注意力更多放在墙边的那些器物上。
突然肩膀一重。
王安仁整个身体一滞,过了两秒,开始略略斜头向下,努力斜着眼睛看下自己肩膀。
上面搁着一只手,手指细长,皮肤白皙,骨节分明,有些地方还有老茧,与周围细腻的皮肤差别明显。
他努力回想刘有鹏的手的形状,但实在想不起来。
“老刘,手很好看,很有艺术家气质,像个弹琴的手。
可老刘,你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现在什么个境况你不是不知道吧?想让我出去和你翻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