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没有回应。
王安仁话音刚落,突然就动了,两手一把抓向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身体向后一缩。
如果此时后面有人,那人反应不及的话,王安仁会用自己的双手抓住搭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用身体的背臀部抵住后面那人的身体,再前倾,两手往前使劲,能把人凌空甩出去。
可惜,算盘没起作用,两手接触到自己肩膀的时候,没有人皮肤的触感,而是自己所穿衣服的触感。
同时划过肩膀上那手的自己两只手,只感到刺骨的冰冷。
王安仁心脏快速收缩,一个大跨步,想摆脱那手。
等他再次站定回身的时候,原来自己所站的地方什么也没有。
他再一点点的把视线斜向自己的肩膀。
搭那儿的那只手没了。
心里刚松了口气。
突然脖子上一股刺骨的冰寒。
他僵硬地转过头,身子也随着转动。
视线正好落在那幅油画上,画上的长发年青人身体本来唱歌间歇的姿势,现在变成了前倾,手里的立式话筒放在了一边,空出来的那只手伸出了画外,手掌搭在王安仁的脖子上。
那种刺骨的冰冷从脖子向下传导,直击心脏。
王安仁的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然后波及到全身,膝盖开始发软。
那冰冷的手无视人体结构和物理规律,开始拉长,变软,顺着王安仁那因开始小发福并不明显的锁骨往下,停留在他胸前。
“完了,不但见鬼了,还是个色鬼。”
“这东西你是哪儿捡来的?”
一个带点金属颗粒质感的声音幽幽飘来。
呦嚯,鬼会说话能交流啊,这样他的胆气就回复了不少。
王安仁骨子里有点混不吝的气质,平时老师同学同事见到的都是一副斯文样,只有他父母活着的时候才知道,这家伙一旦混起来,也是很毁人三观的。
所以意识到和鬼有得谈的时候,大脑就飞速转动起来。
“吁,你可吓着我了,我还以为要和我来一场同性别,跨三界的超自然交流呢,我接受不了这个。”
“我TM问你呢,你戴的那坠子是哪来的?”画中长发非主流青年看起没太大耐心,手一挥,一股寒意,从胸口至脖茎再到左脸颊,让王安仁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有话好好说,坠子是家传的,来历清晰,不是在你别墅里捡的。我可没偷拿这儿的东西。”
王安仁赶紧解释,脚不安地挪动着。
“你叫什么?”
“这位大佬,叫什么重要吗?咱们萍水相逢,过了今天谁也不认识谁,说不说一样,要不你放了我?”
“把姓名报上来,不然后果自负。”
负字刚出口,墙壁边的不知哪个乐器突然发出巨大刺耳的声音,这声音直插心底,王安仁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不是形容,是真的剧跳。接下来又是两声声响,心脏跟着跳了两下,王安仁感觉胸腔都在连续鼓涨。
“姓刘,我姓刘。”
“槽”耳边传来一声模糊的情绪单音节字,“把坠子留下,嘿嘿,享受接下来的美好旅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