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过一些传言,是关于为什么大家都认为异变前的老城市废墟是危险的,或者说为什么异变后社会重建时没有把各地老城市的基础设施利用起来的。”
这么说大家都精神了,连宁宁都抬头看着抱着她的周袆袆。
“听说老城区经常会出现一些灵异事件,也就是俗称的见鬼,早年间经常有人会为此丧命。
不过让人想不通的是,那些大集团大公司,总是注资一些探险队或探险公司,好像不仅对老城区留存的资源感兴趣,对这些所谓危险的点也很感兴趣。
我以前对这些不在意,只听家里人聊天偶尔听说一点,现在你们俩探过一次险了,难免以后会来兴致再做这样的事,所以希望你们认真对待这事的危险性,包括这回你们遇到的事,太让人难以相信了,你说这里面没点危险?”
“我觉得吧,我们遇到这事绝对是老王的招鬼体质惹的祸。”
“怎么说?”
“老王你自己说呗。”
王安仁也不想隐瞒周袆袆,就把自己前两次遇到幻境,学了吴地丧葬民俗和画技的事说了一下。
“画画真是你在所谓的幻境中学的?不是平时练的?那些民俗细节,真不是看书看的?”
“当然不是我自己学的,真是幻境里学出来的。”
周袆袆皱着好看的眉头,盯着他看,一脸的探究神色:“你这比编故事还离奇啊。”
刘友鹏早就接受王安仁说的话了,周袆袆却一时无法相信。她是一个接受过严谨学术训练,具有完整逻辑思维的知识女性,你让她一下接受这种反常反逻辑的事情是很难的,但出于对王安仁的信任,她又不愿怀疑他的话,这心里可纠结了。
最后几人一起吃了晚饭,周袆袆心不在焉地开车走了。
刘有鹏王安仁家边上找了个快捷酒店也去休息了,王安仁家现在没地方给他睡。
等禇山和宁宁睡下,王安仁搬了张凳子,踩着从几乎顶上屋顶的书架上面拿下一个塑料箱子。
这里面都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东西,一本房产本,这个现如今没用。
这是他老家南通州异变前的宅基地,从法律上来说那地方现在还是属于他的,只是这块宅基地属于南通州的警戒区内,也可以说郊区,地面上的房子在不在都还不知道,以后有机会可以去看看。
还有一些他爸妈生活中重要的文件,比如两人的结婚证、他们各自的学历学位证书等,包括王安仁自己的出生证明也在那里面,现在都没用了,只是他的一个念想。
他要找的是一本相册,和一个U盘,他们家上面几代的家庭信息都在里面,他小时候爸爸带他翻看过几次,爸爸妈妈走后就再也没看过。
拿着相册来到书桌前,先把脖子上的坠子取下放在右手边桌上,仔细看了下这个坠子。
这东西他大概七岁的时候就被爸爸挂脖子上了,连洗澡也没取下过,当时他爸爸也没交待过有什么来历,他带习惯了后也没问过。
如果让他回忆,他甚至都想不起这坠子的具体细节,现在取下后倒是仔细看了下。
坠子外沿呈大半圆夸张造型的新月型,中间是一本书和一把琴的结合体,琴太抽象了,他分不清是小提琴还是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