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设计感的吊坠,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仔细看自己戴了二十多年的坠子,还是很喜欢的。
放下吊坠,翻开相册,他从头一页页翻看起来。
因为他大致猜想,这坠子不是他爸爸给他买的,很可能是家传。
不是爸爸传给他的家传,可能是从更上一辈传下来的,说起来他家的传承本来五代以内应该挺清晰的,只是他爸妈走得早且突然,到他这儿反而不知道太多的事。
相册一页页翻过去,那些有年代感的照片一张张呈现在眼前,照片里的人虽都不在了,却真真切切和他有血缘关系,这种感觉很奇怪。
终于,他翻到相册差不多最后的时候,在一张应该是全家福的照片中看到了坠子。
照片应该是夏天拍的,照片中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坐着,背后站着一男两女。
整张照片中两个男的都和自己的父亲有点象,家族照吗,没什么好奇怪的。
王安仁很容易就能猜到这里面有自己的曾祖父母,祖父母,那个带坠子的年青女性,应该是自己的姑婆了,好像听父亲说过自己确实有个姑婆,小时候爸爸可是带着王安仁翻过这相册的。
那么这个年轻的姑婆,和崔浩是什么关系?按崔浩的说法,这个坠子是他的,怎么就到姑婆手里了呢?
只是祖辈的事情,不知道爸爸有没有说过,他记忆里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那个U盘让王安仁遇到了和带回来的硬盘一样的问题,家里没有一个能打开的设备,看来只能等找到连接硬盘的设备再说了。
这事暂时弄不清楚,只得先放下。
这时电话响起,是导师的,自上回通话后,王安仁对接老师的电话也没太多犹疑。
“王安仁,小周今天和老钱说了你的事,你明天来学校找我,我有话对你说。”
说完,没等王安仁回音,就挂了电话。
应该是担心他又矫情不愿过去。
王安仁只能苦笑,人有时在某个阶段确实会如同迷了心智一般,做出一些自己事后看来汗颜的事情。
想着老师已经挂了电话,他索性也不再打过去,发了个消息确认第二天上午会过去。
第二天,王安仁早早来到北都大学。
进入校门,看到熟悉的建筑,似成相识的神采飞扬的脸庞,似无限感慨,又似完全无感的情绪泛上来。
图书馆仍居校内最核心的位置,人工湖边每个上午总有人在背读,不同院系的教学楼有年轻学子不停地进进出出。
王安仁熟门熟路地往社会科学部的大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