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一边观战的药研藤四郎拎着百鸟相当熟悉的医药箱走了过来:“让让,我来看看。”
稍微清洗检查之后,药研藤四郎说道:“没有大碍,过一会儿就能恢复。”
百鸟可怜巴巴地坐在角落的位置,鼻子上被贴了一个小纱布,眼睛都因为刚才的刺激有点泛红。太鼓钟贞宗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但是最终没忍住笑出声。
“真过分啊,你竟然还笑话我,贞坊。”百鸟抱怨了起来。
“因为、因为——真的太不华丽了嘛!”太鼓钟贞宗回答道,不过笑了一会儿他还是关心道:“还疼吗?”
“好多了,而且已经不流血了。”百鸟回答道。他观察着道场之中的其他刀剑,依旧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不过在他观察其他付丧神的时候,道场之中的其他刀剑也在有意无意看向他的方向。
药研藤四郎注意到有些走神的今剑,问道:“怎么了?”
“唔……我之前和鹤丸也有比试过。”银灰长发的小短刀歪着头思考道:“我是很早就来本丸了的,比鹤丸早很多很多。”
“但是我记得刚锻出的鹤丸……没有这么厉害。”今剑说道:“如果不是被那条链子拖了后腿,我感觉我会输。”
药研藤四郎挑了下眉,今剑是他们本丸除了初始刀加州清光之外第一个被锻出的刀,经验丰富,也是第一个前去极化的刀。
而极短却说自己不一定能打过一个练度甚至不超过10级的太刀?
“我觉得有点奇怪。”天真烂漫的短刀少见流露出了严肃的神情,但是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察觉到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有点不太匹配。”药研藤四郎说道。
今剑眼睛一亮:“对!就是这个!”
“药研,你太厉害了!”
药研扶了扶眼镜,语调平缓:“不,我只是注意到我给他包扎的时候,虽然看起来不在意,但是感觉他对我还挺有防备的。”
这和他表现出来的亲和同样不匹配。
不过药研不是不能理解,毕竟看起来再怎么没问题,程度如何轻微,这位暂住的鹤丸国永都是一把暗堕刀。虽然由审神者压制了暗堕气息,但是果然还是一快悬着的石头。
“还是稍微注意一下比较好。”药研藤四郎这么说道。
今剑倒是想得很开:“没关系啦,那可是鹤丸!如果药研担心的话,我之后多去找他玩好了”
药研一愣,随后只是笑了笑,不过回过头就看到原本蹲在角落的百鸟不见了,而太鼓钟贞宗却不知何时已经混进了切磋队伍。
药研眼睛一眯,下意识扫视了一圈道场,在门口捕捉到了一个悄然消失的白色衣摆,和今剑打了个招呼,药研追了出去。
短刀的侦查向来优秀,更别说还有他所熟悉的医用酒精的味道,顺着味道的方向走去,药研就看到了靠着墙角正在解开脚腕上绷带的百鸟。
“嗯?”百鸟歪过头,松了口气:“是你啊。”
药研在另一边蹲下身,看着被解下来的绷带上已经有些干涸加深的血液:“看起来真糟糕。”
“是啊是啊,如果被发现了,会让人觉得苦恼的吧?”百鸟盘着腿,拿起刚刚药研特地搬出来的医药箱,重新清洗了一下脚上的伤。刀剑付丧神的感官足够灵敏,但是因为他刚刚才流了鼻血,黑色的脚铐又足够让人忽视深色的血液,因而没有人注意到这个。
“我来吧。”看着百鸟并不太顺利的动作,药研接手了酒精棉,他向来擅长这个,也善于分析伤口的成因:“如果这个不取下的话,伤口一直都不会恢复的,还会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