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面走,男人在后面追,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这一幕多像校园青春偶像剧啊!
可男人呢,就非得说话,非得张嘴,让他美好的幻想还没开始就岔劈了。
苏羽挠了挠额前的碎发,语气分外暴躁:“郝樊,你真的好烦啊!”
郝樊:??
哥这名字是让你这么玩的?
“苏小羽,你又皮痒了是吧?”
“你给我过来,哥今天把腚给你打肿它,看你以后还敢跟你家爷们吵吵吧火的?”
“我不,你过来呀,你过来我就挠你。”苏羽跳着脚跟男人呛声,他才没得怕呢。
跟樊哥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男人狠话倒是放了不少,哪回真舍得动他一指头了?
“小南蛮子,给我等着,我还治不了你了。”郝樊作势就要杀过去,吓得苏羽短促又急切的叫了一声,扭头就要跑。
结果不小心一个屁墩摔地上,崴着脚了。
苏羽“哎呦”一声,蔫吧了。
郝樊看到这一幕,立马急眼了,扔掉手里的行李箱,跑过去蹲下身,小心翼翼查看他的脚踝:“小羽,伤着没?”
见苏羽抿紧唇不回话,郝樊更急了:“咋不吱声呢?是不是疼了?”
苏羽摇摇头:“没事,没伤到。”说完轻叹一声,整个人恹恹的:“就是累了,不想动。”
郝樊:……
刚才还上蹿下跳,跟那大鲤子鱼似的berber乱蹦,这会儿又喊累,这小祖宗是真难伺候。
“一天天的,净整这死出。”郝樊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已经诚实的采取行动。
抬起苏羽软绵绵的胳膊缠上自己的脖颈,郝樊单手穿过他的膝下,起身前先耐心的叮嘱道:“搂紧了,别一会儿再自由落体了。”
听到这话,苏羽忙收紧手臂,紧接着视线便猛地拔高。
男人一米九几的身高,放眼望去,在这南方大学里,简直鹤立鸡群。
郝樊单手公主抱轻松的,空出一条胳膊还能反手拖那大老沉的行李箱。
掂了掂怀里轻飘飘的份量,郝樊皱紧眉头,不是很满意。
地三鲜,锅包又,外加一天三顿小蛋糕,都让他吃哪去了?真是白瞎。
“哥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咋就不能涨两斤肉回报一下?养猪养你这样的都赔钱,啥也不是。”
说谁呢!说谁啥也不是?
苏羽不爱听这话,单手薅起男人的衣领子,小指头直接怼到他高挺的鼻尖上。
郝樊张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垂眸却见怀中人瞪圆了眼冲他发出警告,刀人的小眼神仿佛在讲:再敢多嘴就削你!
想想还是算了,到嘴边的话又窝囊的咽了回去。
都是自己惯得,忍着吧!
抱着人一路来到宿舍楼下,郝樊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大的研究生宿舍都是单人间,楼下还有商超跟咖啡馆。
苏羽瞅着咖啡店的招牌,嘴馋的抿了抿唇,他用力绷直身体,贴着郝樊的耳畔低声道:“哥,我想喝冰美式。”
郝樊冷哼一声,让他别痴心妄想。
“喝什么美式?你净想美事,忘记自己胃不好了?那可是冰的,到时候疼的小肚滋滋的,又得跟我哭鼻子抹眼泪的。”
其他都好说,唯独这事上郝樊绝不会依着他。
苏羽早摸清了男人的脾气,因此刚才只是试探,接下来才是他真正的目的:“那拿铁可以吗?实在不行,来杯卡布奇诺也好。”
他搂紧男人的脖子,小声喊老公,郝樊被他晃来晃去,紧绷的嘴角便僵不住了。
“就这一次,下回可不许了哈!”
冷着脸答应下来,郝樊把人放到门口的吧椅上,自己走进店里,要了一杯温热的卡布奇诺。
半晌后,苏羽捧着纸杯,心满意足的小口抿着,被男人牵着手走进宿舍。
他住五楼,好在宿舍楼是有电梯的。
郝樊从宿管大爷手里拿到钥匙,领取了生活用品,然后哄着茫然站在楼梯口,啥也不管的甩手掌柜往电梯里走:“别呆愣愣杵着了,走吧,上楼。”
将钥匙插进锁孔,打开516的房门。
房间面积不大,布局还算明亮,写字台、书架、衣柜一应俱全。
这是苏羽平时午休的地方,晚上下课后跟休息日还是要离校跟他住。
郝樊准备在大周边再买套别墅,按理说这事应该早打算的,毕竟房子买了后还要装修,一时半会住不进去。
但媳妇考研上岸后的暑假,郝樊连哄带骗把人带出国扯了证,婚后顺便度个蜜月,买房子的事就耽搁了。
宿舍虽敞亮,但几个月没人住,还是蒙了不少灰,得好好收拾一下。
将行李箱放到床底下,郝樊吊儿郎当的依着写字台,垂眸挽起袖子,摘下腕间百达翡丽的手表,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以及向上延伸直至没入袖口的肌肉线条。
男人从左臂蜿蜒到肩膀乃至后背腰腹都有纹身,平日里不论穿西装还是休闲服都不会显山露水,可一旦光着膀子,紧实的肌肉裸露在外,那纹身就像活过来一般,充满了狂野的力量与蓬勃的性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