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手一滑,陈江南连人和手机一起从二十楼坠落而下。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终归是栽到了女人手里。
不怪自己没定力,只怪这个世界的女人太特么勾人!
……
“老陈,快醒醒!别睡了!“
陈江南慢慢睁开有些刺痛的双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碧如洗的天空,还有延绵不绝的山脉。
“我特么这是在哪儿啊?”
陈江南有些恍惚,试着打量着周遭。
眼前是波光粼粼的水面,还有一群在水里扑扇着翅膀的麻鸭。
他此刻正躺在离水边不远处一块光秃秃的石板上,身旁坐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小胖子,看这胖子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眼熟。
小胖子突然扭过头来,惊得陈江南瞪大了双眼,并下意识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马永胜?”
“老陈,你狗日的没事叫我名字干什么?你做噩梦了?”
马永胜手里握着一根竹子制作的简易钓鱼竿,一边抛线,一边歪头打量。
陈江南惊奇的发现马永胜不光变年轻了,甚至连附近的山坡上还传来一阵奇怪的广播声。
“各位观众晚上好,今天是5月12号,农历四月初八,距北京奥运会开幕,还有88天,欢迎收看新闻联播节目,今天的主要节目有,四川汶川发生7.8级地震……“
听见这熟悉的广播声,陈江南有些诧异。
“我这是重生了?还重生到了2008年?”
他清楚的记得大地震的第二天下午,他跟马永胜在离家几公里外的石滩水库钓鱼。
马永胜见陈江南没有吭声,突然叹了一口气:”老陈啊!原来你也喜欢张春妮啊!你之前不是说,对她没感觉么?“
听见这个名字,昔日的记忆立刻涌现。
好像就是16年前的今天,眼看着就要高考了,他却被村书记张兴国逼着在全校师生面前做了一个检讨。
起因是因为一封情书,不知道那个孙子写了一封露骨的情书给了张兴国的女儿张春妮,留的是他陈江南的名字。
关键张春妮晾在自家院子的内衣,竟诡异般的飘到了陈江南的家里。
这事还真不是他陈江南干的,关键没人信,加上那个年代,村里没监控,没办法洗脱自己的冤情。
就连马永胜都认为这事是他陈江南干的。
“老三,我跟你说句实话吧!就算是张兴国把他免费女儿送给我,我也不要!”
这是陈江南的真心话,他是真不喜欢张春妮。
尽管这小妞的胸还挺大,屁股也翘,腰也挺细,腿还很长……
但她仗着自己老爹是村书记,加上家里比他们稍微有点钱,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根本不拿正眼瞧人。
甚至以为整个马家镇的男人都喜欢她。
“那你还给她写情书,还偷人家内衣?”马永胜期期艾艾的追问,总觉得陈江南没说实话。
陈江南知道自己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索性也懒得解释了。
“妈的,一定要查清楚是哪个狗日的陷害我!”
这事一直是个谜,即便很多年后,陈江南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变成了知名企业家,也没能查到是谁陷害他。
关键那封情书还是模仿了他的笔迹,这才让学校给他定了“罪”。
想到这,陈江南就没心思在这里继续钓鱼了,他重生回到了16年前,迫切想见见自己的母亲。
母亲在他大学刚毕业时,就得了癌症去世了,享年48岁。
以至于每年的忌日,陈江南总会放下所有的公事,坐在母亲的墓碑前,安静的待上大半天,很想让母亲看到他如今的成就,以及银行卡很多个零的余额。
可是母亲永远都看不到了。
于是,陈江南像疯了一样往家跑去,留下马永胜独自在水库的堤坝上犯懵逼,总感觉今天学校的事,对陈江南刺激不小。
“妈!妈!”陈江南一口气跑回了家,气喘吁吁的在院子喊了几声。
这时,一个头发稀疏,系着碎花围裙的中年妇女从堂屋闻声而出,手里还拎着一把扫帚。
“你个臭小子!你干点什么不好,你偷人家闺女的内衣,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要不要脸啊!你快把咱家的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