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后,我伸手拉住了虎丫并对她用力的摇了摇头,自从进入这片林地,我们足足用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却也只行进了这五六米的距离,假如按照刚刚在外面的观测估计,湖水涨潮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行进到一个安全区域的,因为,那需要距离假湖边缘足足四五十米才可以。
除此之外,这里太暗了,即便是我瞪圆了眼睛,都很难看清自己的手,三个人的位置完全只能靠耳朵听声辩位,最后,我们不得不同握一只长矛才能避免走散的厄运。
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我不敢马虎,那种怪鱼无论如何都是我招惹不起的物种。
不得以,我们只得急忙调头返回林地外,希望借着日光赶紧找到一棵能够跨在树干上栖身过夜的矮树,却不料越长在外面的反而越高大,犹如化石一般的树皮也及其难以攀爬,根本不具备上去的可能。
虎丫红着眼有点着急,蛋蛋却不时的回头看看刚刚我扔掉的那些野味儿,就这样三个人忙不迭的又一次深入密林,终于,在一堆灌木丛身后摸出一棵似乎可以攀爬的矮树,事实上在爬之前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上面的树杈距离地面有多高,这你敢信?可我们就这么干了,虎丫在上,我在中间,蛋蛋殿后爬了上去,因为,我们已经听到了林外飞鸟惊呼的声音以及头顶成千上万只鸟类掠空而飞的杂乱响动,并且,转眼间林地边便传来翻滚的水声,“慌不择树”,说的就是我们这个样子,谢天谢地,老天爷还算有良心,赐给了我们三个一棵刚好能抱着跑上去的细树。
这棵树远没有我内心中所忧虑的那么复杂,事实上不超过十米,我们就已经到达了树顶,奇怪的是,它并没有树冠,树顶的位置仅仅是分出了两只粗壮的树枝,一左一右的向两侧分开伸出,恰好将我们三个容于其上,躲过了这场灾难。
我抱着树干喘着粗气,旁边的蛋蛋也好不了多少,他累坏了,背后背着的那些长矛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已经扔在树下,就在刚刚,他还用头顶着我的屁股把我往上推,你知道的,论爬树,我这种现代人和他们比起来,简直就像婴儿一般毫无优势可言,但总算,至少现在安全了。
树下的水声越来越大,却转眼又愕然而至转入平息,林子外也再无鸟鸣,一切像是就此趋于平息,太安静了,我甚至能听到水里那种怪鱼翻滚的响动和蛋蛋粗重的呼吸声。
等等,虎丫呢?为什么这呼吸声中,只有我和蛋蛋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