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知直起身,碰了碰她的脸。
他弯腰让她靠在自己肩头,环着她慢慢解开绑着的领带。
“疼吗?”指腹轻揉雪白手腕上的红痕。
沈清央睫毛簌簌抖着,胳膊得到解放,人却仍然被桎梏在徐行知怀里。
他身上依然有好闻的佛手柑味道,却不能抚慰她半分。
没一会儿,他捏着她下巴吻上来。
她被迫仰头承受,令人窒息的深吻,他仿佛要把她刻入骨中,一抹血气氲开,沈清央痛到呜咽出声。
徐行知没退开,抱起她,在黑暗中缠绵。
情欲意味极重的吻,从唇齿流连到肩颈。
他呼吸越来越沉。
交缠的身体压入沙发。
两个人的大衣都掉在玄关,房间没来得及开暖气,沈清央肩膀微缩,却并不是因为冷。
徐行知撑在上方,看了她片刻,起身去打开中央空调。
慢慢开始有交换的风声。
沈清央曲起腿,又被压着摁下去,她艰难吞咽口水,双手勾上男人的脖颈,尝试回应他的吻。
雷声雨声都化为乌有,她所有感官都被徐行知铺天盖地的气息占据。
耳边唯余急促的心跳。
他换了个位置亲,衬衣扣子解开两颗,便单手掀起,干净利落地脱掉。
入目宽阔肩线和肌理分明的腰腹。
沈清央额头溢出细密的汗,双手被徐行知按过头顶,毛衣一并被推上去。
她别过脸。
曲线漂亮的身体,徐行知手指摩挲她腰间的裙扣,熟稔地让她神智溃散。
他扣紧她的指缝,发泄般地咬上去,沈清央吃痛,呼吸断断续续。
他压抑着喘息,掌心用力:“痛吗?”
她眼眶通红,抬手抱住他,狠狠咬回男人的唇,尝到腥甜味道。
他沉着笑:“用力点,让哥哥更痛。”
沈清央难堪地趴在他肩头:“徐行知,你混蛋。”
他搂住她的腰解皮带:“央央骂错了,哥哥要真是混蛋,五年前你就没有机会离开我,就该怀孕生孩子,永远待在哥哥身边。”
她心口战栗:“徐行知,你不能——”
“跟你开玩笑的。”徐行知单手捏着方形包装袋咬住撕开,“孩子有什么好的,哥哥怎么舍得让你生。”
她终于松了口气,又在下一秒骤然绷紧身体。
徐行知因为她的动作皱了下眉,下巴压制她的肩膀,嗓音低哑:“别动。”
沈清央死死咬住唇,脸埋入他颈窝。皮肤出了汗,腻在湿润的亲吻里。
徐行知抱着她换了个地方。
他紧扣着她的手陷进枕边,温柔强势的吻落下来,要她接受他的全部。
难以抑制时她哭出声,嗓子软得不成调。
没法指望徐行知心软,他比五年前更狠。
徐行知拨开沈清央肩头的湿发,掰过她的脸吻上去,理智堕落之际只想拖着她共沉沦。
窗外的大雨停了又开始下。
后半夜,夜雨渐渐休止,她嗓子干哑,裹着浴巾蜷在床上。
徐行知低头把水渡给她。
他手指抚过衣帽间的一件件衬衣,回眸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最终穿上大衣出门。
凌晨时分,天空深蓝。
徐行知回来的时候,沈清央已经累到睡着。
她困得厉害,被人抱起来仍然眼皮沉沉,感觉到他给她换上了一件质地十分柔软的睡衣。
徐行知调高了两度空调。
手指轻抚着那头顺滑青丝。
他靠在床边看她,很想出去抽根烟,又不舍得。
于是俯身亲了一下她的眼皮。
微凉的唇,温香的肌肤。
无边风月,温柔缱绻。
只有她浅薄的喜欢,已经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