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柳二登门造访。
“二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另外还有件事和你商量。感觉怎么样?”
“还好,除了伤口有点疼,也没什么不适。”
陈刘氏见来了客人,给二人倒了水。
“鱼儿,怪我功夫不到家。要是我能拦下黑田茂,你肩膀上本可以不受这一刀。”柳二说。
“二哥不必自责,你已经尽力了。”
“鱼儿,你说咱们这算不算过命的交情?”
“当然算。”
陈鱼说。
他从倭寇的刀下救了柳二一次,柳二也在黑田茂的刀下救了他一次,虽然那一刀柳二没有完全挡下来。
柳二拿起靠墙立着的一把长刀,递给陈鱼:
“这是黑田骏的刀。这是把宝刀,别的倭刀和它对上,一下就被切断了。你的战利品,你留着用吧。”
陈鱼接过刀。
刀鞘漆黑,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鞘身左右两侧和鞘口的边缘各有一条装饰性的金线。陈鱼抽刀举在面前,刀身闪烁着银灰色的寒光。
“二哥,你要和我商量什么事?”
陈鱼收起刀,问道。
“鱼儿,你的功夫,毫无疑问是咱们镇上最好的。连家父为我请的师父,我觉得都略逊你一筹。我,还有梧桐会的弟兄们,都想请你过去,我们想拜你为师,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拜师?二哥说笑了。”
“鱼儿,我不是开玩笑,我,还有弟兄们的意思,是请你当我们梧桐会所有人的师父,我们要正式拜你为师,行拜师礼,纳束脩……”
“不行不行……”陈鱼妥妥的一枚理工男,性格一贯不事张扬,不想在梧桐会的弟兄们面前托大。
“鱼儿,刚才你都说了,咱们是过命的交情,我求你这一次你都不能答应么……”
这话说得重了,陈鱼哪好意思再推拒。
“二哥,既是这样,那我就答应教大家功夫。我正想办个武术学校——就是教功夫的场子,教附近乡镇的乡亲们一些最基础的功夫。乡亲们太脆弱了,八个倭寇就搅得整个镇子不得安宁。如果让乡亲们学点功夫,面对倭寇起码能够自保,不会有那么大的死伤。二哥如果有心,不如发动梧桐会的弟兄们,帮着我一起把武术学校办起来。”
“鱼儿!你这想法很好,我看到那么多乡亲们死的死伤的伤,也很心痛,可我怎么就没想到你这个主意?你再仔细说说,具体想怎么做?”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把乡亲们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分成一个班,梧桐会的弟兄们都来当教练,哦,教练的意思跟师父差不多,可以一个人带一个班,也可以几个人合带一个班。这些班算作普通班,另外再开一个提高班,我来当提高班的教练,梧桐会的弟兄们愿意当普通班教练的,都可以都可以到提高班听课,也不要什么束脩。”
陈鱼想开武校,可是自己一个人人单力微,教不了几个人,正好借助梧桐会这班人的力量。可是让梧桐会的人当教练,不能让他们白辛苦,总要给他们点好处,自己不收学费,就算抵了他们的薪水。
“没问题!这件事我替梧桐会的弟兄们答应下来了,你需要我们怎么做,尽管吩咐。
“二哥,会功夫,和会教功夫还是两回事,你回去之后,还得和大家商量商量,教什么,怎么教,商量出一个章程。”
“我们这些人什么时候拜师?”
“拜师……等等再说吧。开办学校的事,还要二哥多操心。”
“好。我一定办好,鱼儿你放心吧。”
“二哥,我还有两件事请你帮忙。”
“鱼儿,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是我帮得上的,都没问题。”
陈鱼拿出古先生开的那个只有三味药的方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