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讲了郑迁的师爷——易水寒来到仙城,要指点郑迁一番。剧情中间插了段易水寒去往仙城的过程中经历的一件事,说住进了一个客栈,遇到黑心的掌柜父子,最后把二人除了,还收了一个女鬼。
话说师爷说完那句话,便从储灵器里取出一个卷轴,黄棕色的皮,看上去古色古香的,将它递给郑迁。
接过这个卷轴,郑迁便问:“师爷,这是……”
“这是,唐伯虎画作的复印稿,我觉得特别好,而且可以显出轻功的要领。”易水寒点了根烟,袅袅青烟打他嘴里吐出,“但为了防止你看不出来,我在重要部分用钢笔加重了。”
哦……郑迁想着,撑开卷轴观看,唐侯佳和乔远见挺好奇,绕到郑迁后面一同看。看到画的第一眼,二人的脸瞬间就红了,尤其是乔远见,鼻血都出来了。
大家都知道,唐伯虎喜欢画山水和美人,但古代的美人像很难让现代人到流鼻血的程度,顶多说:“唉,这个女的画的挺好看。”
这幅画不同于所有古画,在古时候,大伙多画水墨画,高级点的会用一些颜料。但这幅画就不一样了,感觉像是用电脑的绘图软件制作模仿的,而且“模仿”的手法非常拙劣,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假的。
这幅画是以沙滩为背景的画,什么海浪、游客、躺椅都有。主要画的是二十个妙龄少女,个个长腿美颜大波浪的,发型各不相同,穿的泳衣没有重复的,摆着不同的pose。
我也不一个一个的描述了,那样的话就像介绍尸灵一样,一章下来啥都没有讲。郑迁第一眼看到的就是C位的那个少女,这位看上去比周围的成熟一点,应该是家长了,烫了头发,穿着黑色比基尼,嘴里叼着烟卷,左手拿着酒瓶,右手比划着大拇哥。
这个画作虽然也是画的美人,但露肉部分太多了,古代女子出门不能像现在一样,天气热了,穿个裙子,露个肩膀的。
简单的浏览了一遍,郑迁合了卷轴,身后那两位,都用手遮住了眼睛。
“嗯……不错。”易水寒点了点头,“看了这张画能够面不改色,你可以学习轻功了。”
这句话很是不像话,哪门子看几个妹子就能学轻功了?
等等,郑迁身体一震,师爷那意思是让我仔细观赏这幅画?他把重要部分寄托于这幅画中,也就是说我每一个像素都不能遗漏。这让我妈见到我一天到晚看这玩意……我最后会怎么样?
“出来吧。”郑迁正想着学轻功的后果呢,师爷又说话了,随后他一直携带在身的降魔刀亮起了青光,礼燕蝶就出来了,“这是我来这里的过程中,得了这个女鬼,一直跟着我,现在让她随着你吧。”
上下打量了一下礼燕蝶,觉得她是一个挺安静的人,跟着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这属实奇怪,凭什么就要让她跟着我?我们俩又不认识,而且一个鬼老跟着自己,感觉后脊会有点凉。
看着看着,姑娘的视线正好与郑迁的相撞,礼燕蝶害羞了,低下了头。
易水寒似乎看到了郑迁的顾虑,笑道:“你看,我这老骨头,也不常打架了,这次出门要我好受的,啥事都碰见了。这把刀是我退休后第一次用,以后也很少会用了。这位,礼燕蝶,非常需要别人的陪伴,而且只能附身于刀剑中,我的这把刀常年放在我的平房里,但现在那里是我祭奠妻子女儿的地方……”
师爷说的滔滔不绝,一些不能带着礼燕蝶的理由,到最后说:“我记得若水寒给你了那两把剑,让她附身在长剑上吧。”郑迁指了指腰间,说自己没带,易水寒乐了,右手握着一些头发,向着礼燕蝶的后背一拍,女鬼消失了。
“你把她杀了。”
“不不不……”易水寒摇摇头,“我手里握着的,是若水寒当年练功时被我扯掉的头发。”
歪歪歪,不要说着话就把别人的黑历史扯出来好吧,这会让我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来。
“你的那两把剑有一些若水寒的气息,她可以借此寻剑。”说完,易水寒垫步凌腰,“噌”的一下就飞走了,留着几个人在这站着。
郑迁是最快回过神的一个人,心说现在晚自习已经开始了,我还在这里傻站着干嘛?想着,卷轴都来不及放好,几个健步就跑进了教学楼。唐侯佳和乔远见怎么样咱就不管了。
快速推开教室前门,现在晚自习已经开始了,虽说教室里只有班长坐在前面的讲台那,但还是要给予他尊重。我校的晚自习是看不见老师的,准确来说,现在学校里就只有管巡捕的校长一位老师。
班里人都惊了一下,首先是门突然被推开了,但是之前有跑步声,还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然后是郑迁那戳别,之前他不是掉进下水道游了会泳吗?还和B级尸灵干了一架,也受了点伤,现在他这个造型,和水鬼没什么两样。
“郑迁,迟到就算了,怎么还吓人呢?况且你这什么味儿,是逛了下水道吗?”班长方陈祖捏着鼻子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桌上的作业。
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郑迁苦笑着,跟班长说起因经过结果,班长也是放弃了习题,转过身听解释。到最后,班长看到郑迁手中那卷轴了,指着它道:“你在外面买的什么?”
郑迁没说什么,凑近着给方陈祖看。别人看不到卷轴里有什么画,只是看见班长大人眼睛瞪得像一个大号的夜明珠,拍了拍郑迁的肩膀道:“好图,好图……”
收了卷轴后,方陈祖让郑迁早退了,他的那气味可以让全班同学失去学习的欲望。这时候有人就要说了,啊班长怎么会有允许同学早退的权利?这里是浦江三中,规矩是校长定的,给了班长这个权利。但是这样的弊端便是班长可能会滥用职权,就像部分地方官员一样,但很少人会敢这么干,地方官员还是地方官员啊,遇见皇上就怂了啊,待会儿有同学向老师举报去了,这个职位就没了。
将课本和作业一股脑儿放入包中后,郑迁不带说话的,直接走人了。他一走,班里人也就能喘口气了。
出了校门,抬头望月,那三个月亮已经上升一段距离了,心说这好是奇怪,这三个月亮难道是代表着什么?妈不久前说这月亮以前是半蓝半红的,但月亮的改变不可能是四十年就能完成的事,而且这四十年还是我猜妈妈现在四十几岁的基础上。千幼从来没对郑迁说她几岁,生日什么时候,十四年来,郑迁也没多了解迁幼。现在的了解,只是表层上的了解罢了。
推开房门,就见到千幼在弯着腰扫地呢,听见开门声,千幼朝他看了看,随口说了句:“你这样子,爬下水道了?”
怎么这件事你们都知道了?郑迁寻思着,刚想说什么,千幼又对他说:“快去洗个澡吧,一看就是被赶回来的。”
千幼也是没话搭话,哪知道天下有这么巧的事。郑迁没说什么,放了东西,去洗了个澡,好家伙,这次用的肥皂量是平常的一倍,都快搓掉一层皮了。
穿着换洗的衣服出来,千幼已经扫完了,坐在客厅的一个躺椅上看书呢。
“那个……今天遇到我师爷了。”郑迁想把那张画的事情告诉妈妈,省的到时候两人发生什么不愉快,但说这句话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哦,向他问好了吗?”千幼没有转过头,依旧看着书。
“嗯……那个……他给了我一张画,说把练成轻功的方法点在里面了。”郑迁声音越说越小,不是害羞了,是想不出要说什么了。
“哦,什么画。”
“你自己看看吧,他说是唐伯虎的画作。”郑迁拿出那张贤者之画。
千幼撑开卷轴,简单地过目了一下,没过多久,脸就涨红了,按现在流行的比喻,就是像一个红苹果。哎……方陈祖和我这样的小屁孩看了都没有这个反应,为什么妈妈就有这个反应呢。
“这是我画的……”千幼恨不得一下窜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哦……啊。”郑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后刚叫几声,嘴就被妈妈封住。
“别喊,我还是要点脸的。”千幼柔声说道。
那么这是千幼画的吗?是的,要说不是我也圆不上,当初易水寒经过炎城的时候,见到了这幅画,被深深迷到了,也就掏钱买了,花了整整五百块。易水寒当初说作者的时候,口齿不清,本来要说的是糖薄乎,这是千幼以前的网名,他嘴一滑说,这是唐伯虎画的。
“所以我能欣赏这个作品吗。”千幼捂的比较轻,郑迁能说出话,但听起来很闷。
“可以吧,只是别给你的同学看,看了也别说是我画的,好吗?”
郑迁忙点头,这下好了,拿到了原作者的官方授权了,他就不用担心什么了。进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作业开始写了,他现在也没有时间琢磨那幅画,就把它放在一边了,他得把周末欠下的功课补回来,今天有好瞧的了。
写了三个多小时,到了十点多了,外边也……还是亮的呢,桌旁边还有几张卷子要做。要说欠债是件非常难受的事,还的时候那个累啊,况且之前他也没有睡好,现在昏昏欲睡。
老师选的卷子真让人乏味,郑迁打了个哈欠,难道说商家和我校的老师达成了协议吗?还在写呢,旁边突然“喝——”的一声尖叫,声音很小,是个女孩的声音。郑迁吓了一跳,心说千幼不是早睡了吗?
习惯性地往旁边看去,是礼燕蝶,她正站在那里看着千幼的作品,脸上写满了惊叹。
“她们穿得好大胆。”礼燕蝶小声嘀咕。
此时,他才想起来,哦,自己那师爷把这女鬼给他了,现在住在那把长剑里面。打郑迁进屋写作业开始,礼燕蝶就一直在旁看着,一声不吭,郑迁也太投入了,完全无视她了。
“旁边有椅子。”郑迁说着,笔还在“嗦嗦嗦”地动着。
“不用……脚没有落地……你想让我落地也可以。”
听到这句话,郑迁向地那瞥了一眼,礼燕蝶在他旁边,半悬空着,光着脚。两人聊了会儿,也互相认识了一下,当然,郑迁一直在写着。我还挺羡慕那些能一边聊天一边写作业的人,能在聊天时写一套满分试卷,属实是一种天赋。
又写了一个小时,总算完工了,礼燕蝶也是很有耐心,在旁边看着,看到他做完。郑迁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虽然很困,但是他心里有事。怎么呢,他现在才知道千幼还做过画师这个行业。
出于好奇,他点开手机,搜索“糖薄乎”三个字。跳出来的第一个就是一个用户,看头像他都知道这是千幼了,因为她用的就是自己的自拍照。一看粉丝数还真不少,两百万呢。
上一次更新的画作已经是十二年前了,画的是一个大约两岁多的男孩……不对,这不是我小时候吗?郑迁“噌”地一下就起来了,看下面还有评论。
评论1:糖糖竟然结婚了,我的幻想也结束了。(2864年4月4日)
对不起,现在还是光棍一个呢。
评论2:孩子怎么不像你啊(狗头)(2864年4月4日)
当然不像啊,压根就不是亲生的。
今年还有人说话呢。
评论甲:阿糖怎么不更新了?(2876年2月13日)
评论乙:自从小糖断更以后生活就变得空虚了起来。(2876年2月16日)
评论丙:······
……
郑迁:……
好吧,谁没有一个爱好呢?想到这,郑迁也就马上熄灯了,礼燕蝶呢,郑迁做完作业后就回剑里了。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五点,脑袋感觉嗡嗡的,想要再睡一会,但睡不着了。没办法,郑迁穿上了校服,这件就有点破了,他一共有三套校服,有两套已经破了,被千幼缝缝补补,也能穿出去了。
将昨天那套校服洗干净了,挂在阳台上。
接下来又是像平常一样的流程,咱就不细说了,今天不用上课,就那个“比武大会”,说是要进行三天。王校长也是心大,公开卖票,说什么无论前后排,一律五百块,有Vlp座位,就在电脑房,在屏幕上看。那个房间里,开着适宜温度的空调,有雇来的服务生端茶倒水。
今天和往常不一样,郑迁提上了这两把剑,别在了腰间,毕竟他也是笼子里的选手。今天路上的人比往常多,好多人手上拿着一个彩色的票子,一看就是买了票的人。马路上还有交警指挥交通,平常没有,大清早都是冷冷清清的。
这次的“比武大会”可是非常的热闹,有十六个队参加了团队赛,有十六个人参加了个人赛。有人就要说了,怎么可能这么整齐?不是说自愿的吗?我来告诉你答案,这些人……是我凑的。
今天是初赛,要从那十六个人(队)里搞出八个人(队)参加复赛,再从八个人(队)中搞出四个人参加半决赛……反正是十六不停地除二除二的。
此时校门口已经被人海围得水泄不通,你想啊,老百姓们可是很热情的,看个几个人的在街上打起来都围着看呢。还记得有一次,仙城日报里预言了一次车祸,说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哪里会撞死人。大伙看了,都很兴奋,联系了自己的家人:“来,去某某地,那里有车祸,咱们去参观参观吧。”
到了那个地方,啊,那里已经站满了人,都在等着车祸的到来,那里还有巡警维持秩序:“站开站开,谁都能看得见啊。”
然后,一辆夏利开了过来,把第一排的几位,压死了。那个也纯属是意外,那个报社的记者也是,抓住了人民群众的这个特点,写了这个报道,他也是赚钱了,那前几排的同志也是解放了。
不过那会的在场人都看得热血沸腾,像一个车祸都能看得津津有味,那么这个“比武大会”这种官方照办的活动更是受欢迎。对他们开?这只不过是看一场打架罢了,也不管打架者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