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发现树屋不止一层,第二层是间小小的静室,除了屋子中间的一个蒲团,什么也没有,倒是个练功的好场所。
于是在蒲团上盘膝而坐,按照黄金页上所载开始练气,一开始难以做到抱元守一,后来慢慢沉静下来,渐渐物我两忘
也不知过了多久,第一层功法圆满,她慢慢睁开眼睛,吓了一跳,身边竟然积了薄薄一层灰尘,空间内空气润泽,几乎见不到灰尘的
除非,已经过了很多年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便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怎么可能过了很多年呢,那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并无僵硬之感,又把房间打扫干净,这才下到第一层,招来镜子一看,自己面貌如昔,心中那点不安才算消去。
这时听见外面有些动静,忙出了空间。
才坐好,红玉便悄悄溜了进来,面色很不好看,匆匆行了礼,却又欲言又止。
云歌把脸一沉:“有话直说!不必遮遮掩掩!”
红玉便道:“小姐,奴婢今日听说,小姐遇险其实是有预谋的”
云歌双眉一拧:“说清楚点!”
“是,”红玉咬了咬牙,“玉玲珑姐姐性子活泼,口无遮拦,今日奴婢和她闲聊,是她说漏了嘴,小姐遇袭其实是王爷设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想向小姐证明,您身边没他不行”她看着云歌的脸色越来越沉,声音便也越来越轻。
“好你个南宫彻!”云歌磨了磨牙,“竟敢跟我玩阴的!”
正说着,管家差了个小丫头进来回话:“张掌柜的,张自在求见小姐。”
云歌心情不好,把手一摆:“不见!”
那小丫头为难的道:“小姐,管家说了,张掌柜的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跟小姐面谈!”
云歌心中一跳,忙叫碧玉玛瑙服侍自己洗漱更衣,请张自在到花厅里来。
张自在神色有些不安,见了云歌先行了礼便开门见山的道:“小姐,近日总有些生面孔在打听你的事。”
云歌缓缓坐下,慢慢喝了一口茶,优雅的拿手帕拭了拭唇角,才问:“都是些什么人?”
张自在暗自佩服,小姐小小年纪能有这份稳重实在难得,跟她比起来,那位爷才是真正的毛头小子。
“据我分析应该是三批人,其中一批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听闻青城粮商联合行动,便过来一探究竟,因为这么多年来,只有秦家有这个号召力,自从秦老爷过世之后,各地买卖各自为政,已经形如散沙,如今乍一听闻此事,不免心生疑惑。不过来归来,打听事情归打听事情,可也没落下做生意。
“第二批也是生意人,但不论盈亏,只以探听消息为主,出手极为大方。
“第三批虽然也做生意人打扮,说话办事也是打着生意人的旗号,但一看就不是真正做买卖的人,大约是暗探一流。
尤其是这第三批人,看人的时候,眼睛里似乎有鬼火,叫人浑身不自在。小姐到底是个姑娘家,我不放心,所以特地来送个信儿,小姐也好早作打算。”
云歌沉吟片刻,问他:“你可跟王爷说过没有?”
张自在老脸一红,知道这是小姐已经明白自己是南宫彻的人了,讪讪地道:“本来要说来的,可王爷说,此事还是要小姐自己拿出个章程来才好”
云歌静默片刻,叹了口气:“我们还是照常做生意也就是了,不管谁来问什么,你们只要做到不该说的一句也别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