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接着!”若雪一扬手,那匣子晃晃悠悠向着南宫彻飞去。
黑衣人不顾利刃加颈,猛的弹跳而起,紧紧压在他肩头的一柄长刀便卸下了他一只膀臂,他一个踉跄,却仍旧咬着牙双脚点地,用仅余的一只手去抓那匣子。
南宫彻打了个口哨。
暗卫应声卸了他另一只膀子。鲜血迸溅。
黑衣人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满头的汗水雨点般滴滴答答落下来,却仍旧去追那匣子,妄图用口叼住。
南宫彻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疾风上前将匣子抄在手中。
黑衣人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
南宫彻冷然道:“留个活口!”
若雪一挥手,黑衣人们全部被带了下去,那个被斩断了两只手臂的黑衣人忍着痛在地上翻滚。
若雪过去封了他身上几大要穴,又在他伤口撒了止血药,胡乱包好,拍了拍手,一皱鼻子:“臭死了!”
南宫彻不耐烦地道:“怎么还不种下去?”
若雪“啊”了一声,愁眉苦脸的道:“就算种下去了,长出来的也都是缺胳膊少腿的,看着都不美观,不是污染环境么!我看,不如绞成碎末喂鱼?”
南宫彻微一点头:“也行。”
黑衣人眼中露出绝望至极的神色,猛地张开嘴狠狠咬下去。
若雪却已经抢先一步卸了他的下巴,笑嘻嘻的道:“早防着这一手呢!说吧!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忍术?”
黑衣人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若雪挽了挽袖子:“姑奶奶最擅长对付你这种肉烂嘴不烂的家伙了,听说过满清十大酷刑没有?咱们给你挨个儿尝一尝!”
云歌已经请着南宫彻和朱青翊以及甘奶奶婆媳、哥舒翰到了自己的帐篷里,九连环和玉玲珑送上茶来。
云歌这才问朱青翊:“朱公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朱青翊笑了笑,又饮了一口酒,虽然他嘴对嘴地喝酒却并不显得粗俗,反而有一种率性的潇洒,喝完才道:“我既然托庇于东主,怎可能不事事留心?”多的却一句也不肯说。
云歌自然也不好再问,转而问甘奶奶:“方才多谢甘奶奶仗义出手。”
甘奶奶客气几句。
云歌想了想,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三粒药,双手递给甘奶奶:“这便是解药,你们先服下去,后天大概便可回村去了。”
甘奶奶接了药,并不迟疑,立刻塞进口中,她的两个儿媳也有样学样。然后站起来,一拱手:“想必云小姐还有要事,老身等便不打扰了。”出去命哥舒翰回村取了帐篷来,距离营地不远不近,安下帐篷。
云歌不善于和人应酬,南宫彻对朱青翊隐含敌意,绝不肯跟他多说,而朱青翊只顾着喝酒,并不在意是否有人答理自己,因此竟有些冷场了。
好在,冷场的时间并不很长,若雪已经走了进来,抓过茶壶灌了一气茶,伸袖子一抹嘴,“哎呀,好渴!”
南宫彻不紧不慢地问:“有结果了?”
若雪却把好奇的目光落在那个匣子上:“我说爷,您到底有没有打开看过?”
南宫彻伸手欲拍匣子,若雪脸色一白忙跳过去将匣子抢在手中,横眉立目:“你以为这帐篷里的人都是猫啊!”
朱青翊刚喝完一口酒,问道:“此话怎讲?”
“咦?”若雪似乎这才看见他,“哦,猪公子啊!不是说猫有九命嘛!”
朱青翊放下酒坛,一脸肃然:“你的意思,这里面的东西足以要了咱们在场所有人的命?”
若雪肯定地点头。
“那些人是扶桑岛派来的人,已经潜伏南明数十年,为的就是这个东西!”若雪脸绷得紧紧的。
“哈哈!”南宫彻笑道,“若雪你烧糊涂了!方才这几个人最多二十多岁,难道都活成了妖精?”
若雪一撇嘴,斜了他一眼:“人家不能父而子而孙啊?而且,他们目前的主子也不再是扶桑岛。”
帐篷里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