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便把祈求的目光投向了若雪。
若雪便问:“你们这次哄抢邵大人的箱笼是不是一次有计划有预谋的行动?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目的何在?你们做这样的事情这是第几次了?”
那妇人仔细想了想,道:“我们都是被人花钱雇来的,就像小妇人我,本来是湘南人,因家乡闹灾荒才逃难来到这里,因为缺衣少食才会拿了别人的银子替人办事”
“哼!”若雪冷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说话这样不老实,可见已经根上烂了!来人,把她的手筋脚筋挑了,然后把左眼刺瞎,鼻子割掉!”
那妇人一个激灵,忙道:“小妇人没有说谎!字字属实!”
若雪露齿一笑:“你以为天底下只有你一个精明人,其余都是傻子不成?来人,赶紧的!”
立刻有如狼似虎的暗卫扑上来,手起刀落便挑掉了那妇人的手筋脚筋,妇人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嚎。
秦韵皱了皱眉,道:“都跟你说了,我不喜欢血腥气,若雪,你行事越来越没有章法了。”
若雪挑了挑眉:“是,小的知道了。”把手一摆:“没听见夫人说什么吗?赶紧的,把这女人的舌头先割了,既然现在不说实话,以后也不必说话了!”
“我说啊!我说实话!”那妇人疼的大汗淋漓,嗓音都已经嘶哑了,“我再不敢说假话了!”
若雪眼眸微微一眯,冷声道:“机会只有这一次,你若不把握住了,等会儿等待你的,便是无尽的痛苦,偏生你想死都死不掉!”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还有人偷偷瞄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秦韵,见她眉眼之间没有意思波动,显然对这样的酷刑已经是司空见惯了,这才知道,这个美丽绝伦的女子才是最狠的那一个。
妇人觉得裆里有些潮湿,一股臊味传来,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忍着羞愤道:“小妇人其实是长鲸帮的人,长鲸帮已经被皇被原来的北辰王,如今的朝廷要犯南宫宇收买了,我们的帮众有大概三千人潜伏在全国各地,等候指令,我们的任务便是潜伏在青城,等到时机成熟了,便把青城搞乱。”
若雪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轻蔑的笑了一下:“你若肯早说实话还至于吃这些苦头么?挨了打才肯说,这不是贱骨头是什么?”
妇人欲哭无泪,低垂着头,慢慢说道:“是,都是小妇人的错。”
若雪瞪了她一眼:“少说废话,说正事!”
那妇人便继续说道:“这一次青城起了瘟疫,我们便得到指令,让我们跟踪邵知府,趁机给他捣乱,若能杀了他当然是最好,但最重要的是阻挠他发动人手扑灭瘟疫。等到邵大人开始抬着药品去疫区,我们又得到指令要毁了那些药。所以我们一共冲击了邵知府三次,前两次因为邵知府身边带着官兵,所以都失败了。这一次,”她苦涩一笑,这一次更惨,他们参与行动的人几乎全部被捉了,“这一次更是一败涂地。”
若雪转头看了看秦韵,笑道:“没想到那位邵大人行事还挺谨慎的。”
秦韵缓缓点了点头,若不是邵天昌身边有个假宋氏,说不定疫情已经全面控制了。这样的人才,真的应该推荐给朱青翊。
若雪又问:“还有呢?”
那妇人满脸苦涩:“您问的问题小妇人已经都回答了,我们的主子便是南宫宇。”
若雪冷冷一笑:“南宫宇如今自顾不暇,他那里有闲心给你们发什么指令!跟你们接触的都是什么人?是不是南明人难道你们也分辨不出来?”
妇人打了个寒战,哆哆嗦嗦地道:“这这我我们只知道他们手里拿着皇南宫宇的令牌,我们一向是见令牌便按令行事的。所以并不知道拿着令牌的人究竟是谁?”
若雪回头看了看秦韵,秦韵对她使了个眼色,若雪便道:“你们是在哪里接头的?又是如何接头的?”
妇人张开嘴刚要说话,忽然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一粒石子,好巧不巧打在妇人口中,妇人翻了个白眼,随即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倒地身亡。
从中了石子到死去也不过是瞬息之功。
早在那石子破空而来之时,若雪便大叫了一声:“玄坛使者!”
众人眼前一花,黑影一闪,“普通”一声,地上已经倒了一个穿着青布衣服的年轻男子,捂着胳膊“哎哟哎哟”直叫唤。
而方才那黑影,便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若雪一脚踩在了那布衣男子的脖子上,脚尖微微用力:“她没回答上来的问题,你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