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莫江流处,秦军与已隋军绞作了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时间回到张义下令步军冲击他两翼之时,两翼起初还能在后方弓手的支援下稳住战线,可随着战斗的进行,差距逐渐显现。
秦兵与隋军弓箭手互相对射,盾兵与枪兵在前线激烈交锋,死伤在所难免,可隋军士卒眼看身边一个个同泽倒下,内心逐渐被恐慌笼罩,不敢再向前,有的士兵干脆原地不动,出工不出力,更有甚者,竟然开始后退,后退的几名士卒被当场斩杀,将官高举带血的刀刃,声嘶力竭的吼道:“后退者,格杀勿论!”
可前阵还是被秦军杀进来了,他们悍不畏死,战斗之凶悍令人震惊,混战之中,隋军阵型已乱,血肉横飞,人马惊惧,只是强撑着抵御,在严苛的军令前不敢后退。
“将军!隋军阵型已乱!不如让我出击牵制隋军骑兵,使其无法增援两翼,届时将军再全军压上,必胜无疑!”秦军骑兵统领再次请战,他见得隋军两翼正在陷入混乱,若要挽回这样的败局那么只有出动骑兵,只要能拖住隋军骑兵,那么胜利就一定在己方手中。
张义颔首应允,虽说自家殿下只是让自己拖住莫江流大军,可在此地击败一个天下第六名将的荣耀,这是多少秦国将领求之不得的,他这名五十六岁的老将自然也不例外。
战马奔腾,左右两翼秦军骑兵策马扬鞭,如雄鹰展翅,马蹄踏过红黄相间的大地,风驰电挚,颇有雷霆万钧之势,显然他们要绕后冲击隋军后阵。
秦国以骑战闻名,天下第一名将刘国渊就曾率一万铁骑深入草原,与蒙古诸部十万余人决战,那一战斩杀生长在马背上的蒙古人五万余人,缴获牛羊无数,长生天哭泣。蒙古从此向秦国称臣,甚至还听说秦国征召了不少蒙古人作为骑兵,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去吧。”莫江流纹丝不动,吩咐了一声黄成,让他前去阻击秦军骑兵,他从洛阳前线带回的三千精锐骑兵,黄成领了两千也各从左右两翼脱阵而出,朝着秦军骑兵杀去。
张义瞧得隋军骑兵出动如洪水决堤般而来,要和己方的骑兵互相冲击,笑着对左右说道:“呵呵,看来莫江流是真急了,连他本部洛阳军团的骑兵都用上了。”
和隋军作战多年的张义光看就知道那些骑兵也是久经战火洗礼之勇士,并非泛泛之辈,情报里据说莫江流带了三千本部骑兵,无疑便是眼前的这支骑兵了,那就意味着他没有底牌了。
两支骑兵马不减速猛烈相撞,当即不少骑兵马匹被撞得天旋地转,惨叫声不绝于耳,彼此穿插而过,只留下中间一地的武器伤员尸体还有马匹,养一个人让他成功长大需要十几年,养一匹马从出生到长大算起要五年,可想要毁掉这些只需要一瞬。
毁灭远比创造容易,失去也比得到更简单。
双方脱离接触之后,又迅速调转了马头,重新组织好阵型,仍旧面不改色毫不畏惧的朝对方冲击,短兵相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莫江流主阵这边,情况却不妙,他知道对方是想拖住己方精骑,时间一长,大军正面将愈发不利,只有败亡一途。
没有办法,只能希望司马钊能够尽快支援过来,可他越想越觉不对,双方接战已久,刘民世应已经知晓司马钊奔袭其大营了,可居然无动于衷?方才传令兵快马报来消息,司马钊已经突破了寨门,大营如此危急,对方居然没有动作,他理不清这里面的思绪。
他无需担忧陈之青会出现在此处,因为襄阳城到这,也需要两三天的路程,战局只要不拖太久就好,可前阵和左右两翼已经支撑不住,尤其是左右两翼已有崩溃的迹象。
“让后军增援两翼和前军,朝左右两翼射光所有箭支。”迫于无奈,莫江流只能下令调后军增援,否则战线就要给人家冲破了。
神臂弓和八牛弩呼啸而过,射光了所有箭支,虽在秦军密集的阵型中,确实给敌方带来不少杀伤,可难以根本改变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