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药赤阳草,钱家公子以五两银子收购……”
“宝药金丝果,钱家公子以七两银子收购……”
“我的天哪,这得多少银子,找到一株宝药可不就发了……”
“那是,我记得去年杨庄村有个家伙采到了金丝果,不过才三两银子,今年怎么就翻倍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收着的人是县城里来的老爷,财大气粗得很,区区七两银子在他们能算什么……”
“那还等什么,我们也上山采药去,这还打什么猎,毛前途都没有……”
“同去,同去……”
公告栏的周边,有着担柴的樵夫,背弓的猎户,带着锄头的药农,看着公告板上的消息都兴奋起来……
“崔哥,那镇口收药的什么来头,动静弄这么大?”
回春堂内,梁修从背篓里拿出一堆药材放下,想起镇口遇到的场景,忍不住看向柜台后的一个青年。
他口中的崔哥,就是这位二十多的年轻医师,崔明远,他几次过来卖药,已经颇为熟络。
“镇口?你是说哪位?”
崔明远放下手中医书,走过来拿起梁修带来的药材检查起来。
“嗯,就公告板上,大肆收购宝药的那位!”
这家伙的动静有些大,这么个悬赏榜单一出,铜泉镇周边无数村民,恐怕都要抱着暴富一波的想法进山了。
毕竟采到宝药都是靠运气,但那个运气为什么不是我呢。
到时候他带着鼠爷,恐怕可操作的余地,就大大减少了。
一个能够寻药的寻宝鼠,已经足够无数人铤而走险。
“哦,你说他啊!县城里来的大公子,好像是钱家的,花大价钱找寻各种宝药,最近的药农都发疯了一样,一骨碌脑儿往山上跑。”
“对了,我看你采药的本事也很厉害,可以进山去找找啊。”
清点完梁修带来的药材,崔医师将四百文钱交到他手上,突然想起这家伙每次过来,收获都不小,顿时笑道。
“哎,我哪有那本事啊,那些宝药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况且岭内那么危险……”
崔医师了然点点头,“也是……”
紧接着,梁修就分几批,分出几个药铺,将背篓里的药材一一卖出。
一切结束后,九百文钱到手。
回到家,打开钱箱,将刚拿到手的铜钱扔了进去。
想了想,他又将钱箱里的碎银倒到床上,清点一番,很快理清了他现在的家当。
各种碎银加铜钱,他现在全部的价单是九两五钱五十三文。
瘸爷的学武学费只需要七两银子,他还有不少结余。
从里头间出八两银子,其他的碎银铜钱,梁修全放入一个布袋,随后放入灶台墙壁的一个暗洞里。
前有王癞子,李猴儿,后面就说不定还有张麻子,孙狗儿。
第二天,风淡云轻。
梁修先去酒肆打了两斤好酒,然后屠夫拿来两斤牛肉,揣着银子便前往瘸爷家。
瘸爷的住处,根据林二爷的介绍,是在临五街的桃花巷十三号。
二进二出的小院。
一个体型消瘦的老人,叼着根烟头,在拿着扫帚扫地。
“张爷,我是梁修,林二爷介绍前来学武的。”
瘸爷本名张之山,瘸爷只是外头流传的外号,但说起来也毕竟不是什么好词,梁修可触及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