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用吗?”
我心说能有个屁用,这是黄牛角梳子又不是犀牛角。但我又不能如实告诉他,至少对他来说这就是希望,死马当个活马医吧。
老杨其实已经发现问题了就问
“远亲也有血脉压制?”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说我黄牛当犀牛用,我说
“可能会有那么点天赋异禀。”
我拿出打火机点了半天,才发现电视里燃起绿光什么的都是假的,牛角压根就点不着,光冒烟不见火,打火机都发烫了,心说这真是一点也不靠谱。
我拿着冒烟的牛角梳从船这头拿到船那头什么都没有发现,四周还是空荡荡的。
老杨就说“这只可能性格孤僻,跟亲戚疏远了,啥本事也没学到。”
我说“有这种可能,这种性格不行,终归不合群。”
然后就想把牛角梳收起来,准备试试别的方法,就在我
收回手的时候,突然发现河底不对劲,
只见水下亮起一大片荧光,那竟然有个村子!
从我这里看下去就有点上帝视角的感觉,我们好像是打开了一个洞然后在洞口窥视着别人,一种熟悉感就涌了上来,我心说这不就是跟我通过小鬼眼睛看玉玺内部的感觉一模一样?
村有些老旧,有幽幽的荧光还能看到一些倒塌的建筑,白墙灰瓦马头墙,竟然是徽派建筑。整个村究竟有多大看不清楚,凭感觉可能整个湖下面都是。
但很快荧光就消失了,整个河面又回到了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忍不住喊了一句“卧槽”
老杨跟方叔也都看到了。老杨小声嘀咕了一句“忒,还真是外交牛。”
方叔大概是没见过这种场面一下子跌坐在船里,颤抖着说
“我们看到了鬼镇我们都要死了都要死了都要死了……”
老杨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心里没底,问我这是什么情况。但我哪知道啊,这是黄牛角我压根就没想到会有什么效果。难道真有血脉压制?又或者这确实是一头外交牛?
方叔已经有点魔障了,不停的磕头求阎王爷放过。然后又自言自语的说了些我听不懂的方言。这是被吓的失了魂的表现,我看这样下去不行,迟早要疯,一把就抓着他的衣领说道
“对不住了方叔!”
对着他脸就用力扇了两巴掌,想让他清醒一点。老杨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以为我鬼上身了,跳起来就压住了我的手,把我摁在了船仓里,大声喊道
“什么妖魔鬼怪,要来冲我来,别搞我兄弟!”
一时之间场面十分混乱
他的力气很大,我的手被反押的生疼,大喊
“我靠,你他妈的,快把我放了!”
谁知他说道
“这他娘的,你这鬼不出来是吧,行!听说脱鞋打小鬼,永不超生!老子今天就试试!”
说着就要去脱鞋往我脸上招呼。
我一看他这架势就懵了,心说他妈的不是想报私仇吧!我得赶紧说些什么证明我是我啊!
就在他准备要将43码的鞋呼到我脸上的时候
我大喊了一句
“你十六岁的时候喝过尿!”
老杨一下子就停了手,问我
“真是本人?”
我说
“我他妈当然是本人,这事就咱两知道,我要是鬼上身,鬼都不知道。”
然后老杨就立马扶我起来说
“你怎么不早说是你,差点就闹误会了!”
我说我没说吗,是你压根就不信。
这时方叔也有点缓过劲来了,爬起来摸了摸脸跟我说了声谢谢。
这是第一次打人还被人说谢谢,内心还是有点感慨的,我说
“都是天涯沦落人,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老杨喘了一口气问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咱们真的见鬼了?”
我挠了挠脑袋说
“不清楚,这种情况我也没见过,可能是咱们都不了的自然现象也说不定,就是类似于海市蜃楼那种。” 我觉得这是最合适的解释了,没有鬼能鬼打墙打一个村出来的。
老杨一听还来了点劲“我还是觉得这世界上没有鬼,你这个解释到比见鬼更合理。”
方叔就直摇头说我们年轻的娃儿不懂,这不是什么鬼打墙,是鬼镇,来自阴曹地府。
我们都觉得他是吓傻了也不去管他,就扒着船沿四处看,看能不能再见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