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感情过于复杂,现实也很残忍,宫尚角连同宫门众人利用她做局,她也的确将情报送了出去,甚至提议集合四魍之力合剿宫门。
她虽更改了宫尚角内力全无的时辰,也使计让寒衣客去对战角宫,更为了以防万一,没有盗取角宫的出云重莲。
可那又怎样,结局和意外根本无人知晓,她也是在赌罢了。
所以,她和宫尚角日夜相伴积攒起来的那一点爱意和温存也在那场大战中被摧毁。
木柴“噼啪”一声响,上官浅的思绪也收了回来,眼眶隐有泪光却带着坚韧,复仇原本就是她一个人的事,未来的路也要她一个人走。
她本就是无根浮萍,随波逐流,以后也不再需要他人的依靠,就目前手中掌握的信息,她还有一次毒杀点竹的机会。
只是在那之前,她要把孩子平安生下来,给孤山派留下一点血脉。
替宫尚角换了最后一次湿帕,他的高热已经退下,脉象也缓和了许多,上官浅才提着竹篮出了山洞。
日薄西山,朝霞满天。
上官浅回到小木屋,天已经黑了,她在河边已经将妆容清洗干净。
张婶在门口张望,见她归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哎呦,小月啊,你去哪里了?”
上官浅答:“闲来无事,就随便走走,采了点草药。”
张婶哪里会信,她接过上官浅满满一竹筐的药材,又看了眼她撕裂的衣角,心疼道:“家中虽清贫,但也不能让你大着肚子去寻药。”
上官浅莞尔一笑,“我就是闲得发慌,出去走了走,您别放在心上。”
张叔端着菜走了进来,冲张婶打了一个眼色,说道:“小月愿意走走就走走吧。”
张婶看懂了老头子的意思,小月是觉得在这白吃白住,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才会趁着身子好些就去寻找药材。
“那你就在山边上找找看,小心身子。”张婶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