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册里关于林曼的东西很多很多，小红书的私信，抖音的头像，直播时的录屏，作品，评论的回复、点赞等等，倒是回复和点赞的截图越来越少，是林曼习惯性的敷衍，同样是张望对仅仅是回复的不满足，愈发不在意了。

“那时的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张望问自己，却没有回复。

车子往前行驶，是一望无尽的黑暗，因为终点有家的存在倒不如孩童那般忐忑而像大人似的得到安慰了。

“以前放假的时候，”张望听着耳边到站的播报声，“总会有很多人在这一站下车，我也马上到家了。”张望想着，记起曾经找别人借电话打给王琳让她去车站接他的事情，不自禁笑起来。

“那时大包小包，”他记起来，“什么东西都想往家里面带，生怕它们关于家里的味道会消失一样。”

“而现在，”张望看着两手空空的自己，“怎么更累了？”

张望给王琳发信息让她来接自己，有种说不出的疲惫，“以前我回家的心情是愉快的吗？”

漫长的等车过程，拥挤的车厢，遗忘的行李......

“那时的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张望再次问自己，还是没有回复。

下车后，张望看到王琳坐在电动车上，两只脚撑着地，公交车一来就立起身子......

“今天玩什么的？”王琳看到张望就开口问着。

“什么都没玩。”

“谁信？”“什么坏小孩，不告诉我！”

“就不告诉你！”

“什么坏小孩！”

张望坐在车子后座，什么话都不想说，其实是什么话都没有，他看着王琳抵在他前面，只管往黑夜里骑去了。

“你爸今晚做了好吃的。”

“......”

“到家洗手，一会多吃点。”

“......”

“什么小孩，不理人！”“我不理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张望才想起来答应王琳的话，是什么心情却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