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劲爆的新闻标题,明天的报纸封面会是如何仿佛都在众人面前展开了。
”谢喃!你不要胡来!今天不是能容你胡作非为的时候!“看着稚嫩的半大小子自认为可以用江家长辈的威严劝退他,却不知眼前十八岁少年的内心是一个二十八岁的灵魂。
”我说,沈桉不愿意嫁给他,你听不懂?“谢喃整理了一下领带,今天,他特意穿的很正式。
穿的如此正式,那便要办正式的事情。
”原来强人所难就是江家的作风,原谅谢某活了十八年才知道。“周围的闪光灯越发耀眼,谢喃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你...。“江顾川有些失语,今天这样彰显江家威风的日子不能动手,作为长辈的他更不能口出狂言。
”谢公子的意思是,今天这人你是一定要带走了?“
”一定。“谢喃颔首。
”好,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作为江诚父亲我还是有必要说一句,虽然刚刚主持人的宣誓词读了一半,但是江诚已经说出了那句我愿意,你现在抢人,恐怕让江家的面子有些下不来吧?不如你问问江诚是否愿意让沈桉小姐同你走,他要是同意,我们定是毫无怨言。“
江顾川自信极了,看向舞台上的儿子。他定是注重今日的婚礼的,脸上被化妆师打理得一尘不染,甚至...
好像贴了双眼皮贴啊...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小技俩还是输给谢狐狸一筹。
“江伯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斗胆问问江少爷,您愿意将沈桉小姐交给我吗。”
全场一片寂静,都在等着“江诚”的回答。
“好啊。”
一片哗然,摄像机的声音简直要把沈桉的耳膜给震聋了。
江顾川不敢置信这是从他儿子嘴里说出的话:“江诚!你在搞什么名堂!”一片媒体记者蜂拥到他面前争先恐后地采访。
“江总请问您对今天儿子被抢婚还是本尊亲自同意的事情作何感想?”
“江总请问您是事先知道这个事情吗?这也是婚礼的一部分吗?”
“江总请您正面回答问题。”
江顾川看见谢喃拉起沈桉的手跑出婚礼大堂,而自己的儿子站在舞台上一动不动。
这个世界到底存在着怎样的误会啊?!他一把拨开记者们三步并作两步冲上舞台给了“江诚”一个巴掌。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和谢家小子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废柴!简直是有辱门楣!”
“江诚”的脸被这个耳光打得偏了过去,他感觉自己的鼓膜也在嗡嗡响着,但他一动不动。
许久,序弦转过头来舔了一下流血的嘴唇。
“你现在才来认我,晚了。”
江顾川从来没有这么惊恐,仿佛面前说话的是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鬼。
不过要说这个形容词,还是他们江家更加贴切点。
“爸!你到底在干什么!”江诚一瘸一拐地怒吼:“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自己的儿子被人抓走了也不知道,老子差点被人捂死!家里少了个人也不知道,这么多天了,你眼里就只有钱吗?!”
江顾川懵了。
看看眼前的“江诚”,又回头望望后面的江诚,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不是江诚,你是...江越。”布满皱纹的老手想抬起来指什么东西,却被序弦一巴掌打掉。
“我说了,现在认我,晚了。”
江顾川不信,他知道江城和江越是双生子却不知道二人长得竟然一模一样。从前的江越在家里总是邋里邋遢唯唯诺诺,常常吃不饱饭还要挨打,因此瘦骨嶙峋遍体鳞伤,根本就无法将眼前朝气蓬勃高大帅气的青年人与之联系起来。而且,他完全不知道江越失踪了这件事,一直以为只是又犯了错被江诚关到地下室去了...
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以这种方式。
“你到底在愣什么啊?!爸!快叫人杀了他啊!”江诚被人困在储藏室浑身是伤,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像是蓄意报复。
江顾川如梦初醒,大叫手下要杀之泄愤,可放眼望去除了他们三个剩下的人早已全都大难临头各自飞,谁来理他。
“你还是老样子,老江。”
哎呦喂,为什么还真有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