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必定都是渴望着美的,无论是谁。
女人不厌其烦的把黏液和尘粉涂刷在脸上,日复一日。
植物器官,塑胶工具,浓浆纸张,年复一年。
绝食,慵懒,卡路里,脂肪秤。
信用卡,化妆品。
永不停歇。
对于美的冲动,是最为强烈,最为狂猛的情绪。
低贱的人想用美攀入上流社会。
富足的人想用美进行自我欺骗。
渐渐的,人们都意识到这一现象,羽毛较为亮丽的鸟儿,相对于那些光泽黯淡的鸟来说,是在交配行为中更占据主导权的,在人类社会,针对女的美容减肥会所的大规模崛起,充分的将这一点展示得淋漓尽致。
因为世上大多数女人,除了在外貌上用功以外,自身的价值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出生卑贱,大脑愚笨,毫无内涵,或许还有一点价值,如果把滥当作女权也算的话。
但至少他们走上了正确的道路。
美丽的东西有了过失,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原谅他。丑陋的东西要有了过失,要不顾天地良心的鄙视他。
或许丑陋的人就应该全部去血汗工厂做一辈子的苦力,永不结婚生子,直到累死为止,这样一来,世界就受到了净化,尽是些漂亮温柔的人啊。
饶是狄格也不例外,对于美的冲动。
但正是因为如此,狄格才在此时犹豫了,上一世,因为种种原因,自己并不能站在被诅咒者的那一边,因为得天独厚的美丽,对于那些丑陋者来说,并不具有说服力,即使狄格希望把社会修正到一个不那么残酷的程度,但没有机会。
因为狄格实在是,太英俊了,好比一个俊美的精灵要作一群猪猡的领袖,完全不合任何逻辑。
所以在此刻,狄格犹豫了,自己是否要恢复成从前的面貌。
“lyshit,你还要我等多久?难道说你的大脑也残疾了不成?”
杰奎琳双手抱怀,翘着二郎腿的光洁玉足毫无优雅可言的抖动着,头颅下垂斜眼看着狄格,颇为鄙夷。
“美丽对你有什么好处,杰奎琳。”
狄格这样问着,在恢复面貌之前,他认为自己要多斟酌一番。
茶水室内的魔晶吊灯散射着幽蓝的温柔光芒,杰奎琳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鬼知道这哥布林在搞什么飞机,因为狄格是一个十足的变态,在离开法兰岛之前,他还特意去了莫特利的家中自己做了一顿晚饭,并用舌头舔舐厨房内每一个用来装盛食物的器皿,恶心极了,出于某种未知的心态。
杰奎琳想起自己年轻些的时候,那段日子的确有很多异性跟在身后转,可以无偿获得许多好处,还有购置生活用品的时候,无论老板是男是女,都会给一些优惠,非要说的话也就这些了,如果一些女孩想和自己玩同性恋也算的话。
“没什么好处,这让我变得自信,你有什么问题吗?”
杰奎琳无意中发现了一柄用来磨指甲的锉刀,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把脚抬到桌子上,用锉刀磨着脚指甲。
狄格有些恍然,显然,大多漂亮的人都拥有着这种特征,对于丑陋的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不屑一顾的特征。
一种适合助长人们天生罪恶的品性,让阵营对立起来,仿佛一条被搅动的溪水,丑陋的影像映照出来不仅比原物大,还更加丑陋。
“没什么,保持就好。”
狄格这样说着,如是问道:“那能不能在保留我丑陋外表的同时,变更一个形象呢?更像是一种伪装,指的是那种不会被察觉出的伪装。毕竟我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
狄格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因为他早已把他的生命献给了世上最壮丽的事业,包括种族,包括美丽,只是为了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哈?”
杰奎琳一把锉刀直接甩到狄格的脸上,砰响一声砸出一道印子,因为这货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帆船群航行在公海之中,其中排水量最大的一艘三桅帆船,其中某个船舱的休息室内,伊娃正在教罗素如何使用法兰学院特产的魔动烧水炉。
这对魔法师来说,是一种飞跃性突破的重大研究,因为它省去了砍柴起火架锅的时间,从而把身心都投入到魔法研究之中。
也可以说是懒出一种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