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奕下职回到沈府,刚刚踏进房间,就惊动床上洗漱完毕的女人。
温颂使劲擦了擦眼睛,把泪痕消除的一干二净,整理着躺乱的衣襟。
沈明奕看到,沉声问,“哭什么?”
温颂垂下头,轻声说着,“没事。”
沈明奕听着她沉闷的鼻音,眉头微皱。
半晌听不见他的说话声,温颂悄悄抬头,同他对视一眼,赶忙又低下头。
沈明奕刚刚只黑一半的脸,此刻全黑掉,他真的特别想问温颂一句,你就这样不信任我吗?
明显哭过的双眼,她竟然敢说没事?
沈明奕转身坐下,用后背对着她,独自生着闷气。
温颂不明自己怎么惹到他,顿时提心吊胆起来。
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同样沉默着。
过了半晌,男人才叹息一声。
温颂知道这是服软的信号,她赶忙爬过来,贴心地为他脱着衣服。
沈明奕一把拽她入怀,上下其手起来。
温颂只敢小动作得挣扎,哭红的小鼻子此刻还皱着,搞不明白他哪里来的这样强的欲望。
沈明奕如果知道她在心里嫌弃自己,肯定会大发雷霆。
这个没良心的还敢嫌弃自己?如果不是她总什么都不说,自己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撒气。
结束后,沈明奕躺在一旁,怀中抱着温颂,他说,“明天要去寺庙,公事。”
“...哦。”
“……”
沈明奕又叹一声,那句你想不想一同去还是闷回嘴里。
温颂咬着下唇,内心同样很忐忑。
沈明奕要去寺庙的事情,温颂早就听大夫人所说,并下了命令,要她一同跟去。
可温颂不敢和沈明奕提。
纠结半晌,刚要开口,沈明奕已经闭上眼睛入睡,温颂只能作罢。
翌日,沈明奕一早出发,大夫人瞧温颂还在府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惩戒一番,直接给禁足。
温颂被关在沈明奕院中,吃喝不愁,也没有时常索爱的男人,被禁足这段时间,她过得很是舒心。
没有外出机会,温颂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只知道没多长时间,突然听春夏着急忙慌的说,沈明奕被驱逐上京。
大夫人伤心过度病倒,也忘了温颂。
独自被关在院中的她,只能暗自神伤。
她在院中依靠的是沈明奕,如今他被驱逐上京,自己可怎么办?
听说人还是被打板子后驱逐出去的,身体能否康健都是问题。
大夫人不让温颂随意外出,打探消息只能靠春夏,可惜没有好消息。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大夫人身体愈发不好,日日夜夜思念着下落不明的沈明奕。
沈国公为沈明奕能回上京探母一事,可是操碎了心。
新皇始终不松口,最终还是上交兵权,这才换来沈明奕探病的机会。
温颂听说沈明奕回府,激动不已,可院门被锁她出不去,大夫人经过重重打击,早已经把她给遗忘。
见状她只好安静得等着,反正沈明奕回来了,晚上总得回院里住下。
可惜温颂接连等了三日都未能等到沈明奕回来。
就在她考虑要翻墙出去时,院门打开,春夏说大夫人给她解了禁。
温颂明白是沈明奕的意思,不然大夫人肯定想不起她。
从春夏口中得知,沈明奕已经离开。
温颂提起裙摆追过去,紧赶慢赶也只看到他的背影。
已经夕阳西下,城外没人赶路,只有一个身影孤独得走着,不紧不慢,步伐稳重坚毅,影子被夕阳拉的好长好长...
温颂心里有些憋闷,她也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心口有什么想要爆发出来。
眼看背影即将消失不见,她还是顺从嚷出来,“沈明奕~”
没抱希望他能听到,所以只叫了一声也就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