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梨闻言,惊叫一声,自床上一跃而起,嬴政连忙把她按住,将扶苏塞他怀里。
“无碍,寡人去看看。”
嬴政速度穿衣离去,留下桑梨和扶苏待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她搂着儿子,震惊未消,良久,道:“儿子,你说,秦国守卫森严,怎么就让南越人跑了呢?”
“啊……呀……呵呵呵……”
秦国长公子如今哪里知道母亲说了些什么,他只明白,有母亲在,他就高兴,一高兴,就喜欢咯咯咯直笑。
午时过去,嬴政还未归。
桑梨搂着刚吃饱昏昏欲睡的扶苏,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她想找卫季问问情况,可喊了半天,无人应答。
问侍卫,也不知卫季何在!
“啧!难不成,南越人离开了,他保护我和扶苏的工作就结束,被嬴政叫去做其他事情了?!”
满腔焦急,只得化为一声无奈叹息,最后她唤来翠兰,想问问外头情况如何,可翠兰竟一问三不知。
“外头难道没传南越使臣逃离咸阳的事情?!”
翠兰摇头:“没有哦!倒是有传出咱王上将南越使臣秘密处死的事情。”
“哈!?”
桑梨越听越茫然了,明明早晨赵高过来说南越时辰一党跑了,怎么突然就转变了风向!?
越想,她心里那点小九九越被勾得不自在,不等到解释,她感觉自己今晚必定会失眠。
原以为,嬴政晚上才会回来,没想到,午后一过,他就领着赵高回来了。
看嬴政脸上并无任何怒意,而且还有一股如沐春风之感。
桑梨忙凑过去,两眼瞪的滚圆,嬴政见此,轻笑一声:“知道王妃对此事很感兴趣,寡人便告诉你真相。”
随之喊赵高端来几样糕点茶水过来,两人就在兰池宫后院坐下细聊起来。
听了半晌,桑梨虽明白大概,但脸上依旧纠结。
“王上,臣妾不懂你为何会选择帮赤枭?!”
“而且,明明早就有合作,不告诉臣妾,害得臣妾忧心不已,还交代卫大人去查,就怕王上不知道,被南越美人迷惑中招。”
“现在想来,我就是个傻瓜!”
嬴政慵懒地靠在软榻上,哄了桑梨半晌才将她哄顺。
“王妃听过一句话吗?”
桑梨疑惑:“什么话?”
嬴政:“摧毁容易,重建难。”
桑梨琢磨片刻,微微颔首。
“南越不比其他国家,那里毒物遍地,危险重重,若直接摧毁,鱼死网破,对大秦来说是个很大的隐患。”
“赤枭说,他的国家早已腐朽,腐朽的国家,还不如直接摧毁重建,可直接摧毁,结果对大秦来说必定得不偿失。故而,从内部瓦解,破旧制,建立新朝,也是一种变相的重建。”
桑梨微微颔首,很赞同这种做法。
“南越王残暴不仁,拿自己的子民炼制值武傀儡,有时候,连五六岁的小孩儿都不放过,赤枭想阻止,可他知道自己与藏在身体里的妹妹会时常不受控制听从南越王的命令。所以,他让寡人将莫姬公主从南越叫来。”
桑梨眯眼:“嗯?这么说,莫姬是憎恨南越王的,所以才愿意与赤枭结盟。”
她依稀记得赤枭与莫姬几次会面,都以失败告终,如今都秘密结盟了,莫不是做那些表面功夫给外人看的!
嬴政解释:“赤枭恨他父亲,又憎恨自己无法为母亲妹妹报仇,而莫姬公主是从战争中活下来的孩子,她恨南越王,更恨自己的母亲为了所为的依靠,让她留在那片虎狼之地,遭受……非一般人能承受的折磨。”
“入秦后,莫姬看见了不一样的人间,她跟寡人说,秦国一定能让天下太平,让世间百姓免受战乱之苦,所以她愿意与赤枭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