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知道,是师娘背叛了你。”
姚继英坚决不当绿帽男的解释道:
“徒儿,你不了解内情啊。
高家父母跟三个大舅哥,贪图彩礼丰厚,强迫你师娘跟李家定亲。
你师娘一个弱女子,实在没能力反抗,才答应订婚,但以死威胁不嫁到李家。
你师娘心里始终是爱我的。”
李广义表决心道:
“师父,即使我打不过高红旗,我也能为你报仇,我去打他闷棍!”
有此徒儿,姚继英心里很是欣慰,决定以后要让他富贵。
“徒儿,那毕竟是我大舅哥,还是别打他闷棍为好,我不忍你师娘伤心。
为师只需要你当信使,替我给你师娘秘密送信就好。
以便让你师娘,摆脱家里的控制。”
“师父,这个太简单了,我随时能替你跑腿送信。”
“徒儿,这事看似简单,实则不简单,关键是秘密二字。
你不能被高家其他人察觉,才算完成任务。”
“师父,我保证完成秘密送信的任务。”
“好!师父现在就教你第一招,叫骑马蹲裆式。”
……
李广义这徒弟真不错,人厚道、还有毅力。
站桩站到两腿跟筛糠一样的哆嗦,就是不休息。
公社副主任李向南,被高台大队民兵连包围供电站的行为惊动。
从公社里出来,正寻找姚继英。
姚继英见李向南走过来,先站起身打招呼道:
“李主任,我正要找你去借信纸和北,你就来了。”
平阳土话里,把笔发音成北。
李向南知道姚继英故意在打岔,笑着暗藏机锋的说道:
“姚队长,北没有,我这个南,你用不用!”
姚继英原本是真要去借纸笔,给老姨写一封家书,让徒儿送去。
结果李向南暗藏机锋的话,一下子让他豁然开朗。
差点儿被儿女情长误事,现成的调停人不用,还等啥。
姚继英前世很少回家,也不关心官场的人和事。
只听说过,从高台公社走出去一位大领导。
姚继英在开会时经过给李向南相面。
那位大领导,无疑就是这个南。
二十年后的大领导,主动要求帮忙,自己一定要识抬举。
姚继英赶紧上前迎去,满脸堆笑着用双手,去握李向南的右手。
“李主任,您要是南,我比您多一个字,遭难!也只有您能不让我遭难。”
李向南的笑容不减。
“要我看,人家供电站才是遭难。
你姚队长是心太多,不好好跟我说话,非得要把你加个心,没必要!
咱们都是基层干部,彼此不客气,我才能帮你的忙。”
两人的话,都在打机锋,李向南的话更有水平一些。
姚继英结束糊里糊涂的说禅境界,直来直去的问道:
“张宝忠找你了?”
“他找完王主任,回县城看伤去了。”
姚继英坏坏的离间道:
“王主任不来,而派你来,我觉得他是把你当枪使。”
李向南听闻此话,被逗的笑了起来,笑着说道:
“兄弟,你这不是挑拨矛盾,你这是骂人。
王主任为什么不来、我觉得你比我清楚。”
姚继英看着李向南的笑容,觉得那是坏笑,那是明察丝毫的笑。
于是苦着脸,把李向南拉到墙根,一起坐在地上,脊梁笔直的靠住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