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燕回到高台公社大院。
李向南听她讲完,采访姚继英的过程。
才知道姚继英,让李海燕假扮未婚妻,去的姥姥家是高红梅家。
姚继英在大喇叭里的疯狂告白,方圆十里八村,就没有人不知。
也只有远在燕京的侄女,才会受姚继英如此的欺骗。
李向南要激怒李海燕,故意无奈的笑道:
“得!姚继英又把你当了一回枪用。
二叔、侄女都栽在这小子手里,李家没人呀。”
李海燕忽闪着一双桃花眼,器官的问道:
“二叔,我听着他们说话,就有点不对路,咋回事啊?”
李向南详详细细,把姚继英追求高红梅的所作所为,连打伤三个大舅哥的事件,都给李海燕讲了一遍。
李海燕气的差点把牙咬碎,恨声恨气的说道:
“姚继英不只是疯狗,还是癞皮狗、没脸狗、恶狗、心机狗……”
李海燕把所有形容恶毒狗的用词,长长的说完,遗憾的抱怨:
“如果不是社里催我回去,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李向南高深莫测的笑道:
“海燕,你别耽误正事,以后机会有的是。
姚继英号称是百折不挠的战士,我寄希望你这个小魔头,试试他怎么个不屈不挠。”
李海燕郑重的点点头说道:
“二叔,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一定挠死他!”
李向南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已看见姚继英的凄惨模样。
本来李海燕在燕京的豪门,姚继英在燕南山边的农村,两人从此不应该,再产生任何的交集。
可对姚继英的恨,在李海燕的心里生了根,从此使两个人的一生,都纠结不清。
姚继英正在大队部里,翻看轧钢厂招工的报名简历。
找到二叔的儿子姚继红的简历。
姚继英只看了一眼,一口喷出刚喝到嘴里的水,被呛的连连的咳嗽。
姚继红的字,倒是写的像模像样,工整、隽秀,甚至有一点文气。
可信纸上,按照现在报名表的标准要求,排在姓名、年龄、学历、籍贯之后的政治面目。
姚继红清晰的写到,政治面目:瓜子脸。
姚继英对姚继红的高中肄业,实在很怀疑,什么智商才能把政治面目,写成瓜子脸。
他实在犯愁,这个难题可怎么办。
自己小时候,吃着百家饭长大,在六叔家吃的最多,其次就是去二叔家吃的多。
现在让姚继红这个回旋镖,给拍在了自己脑门上。
让他进了轧钢厂,自己从根儿上起,就是走了歪路。
以后的企业,真要是几百亿的规模。
姚继红所造成的这个制度缺陷,必然要用无数的金钱来填补。
可绝对的坚持原则,在亲情、宗族盘绕的村里走,必然也是一条绝路。
马上就要过年,所有亲戚、街坊、全体村民,都想吃轧钢厂工作的肥肉。
如果不坚持按标准招工,那就百分之百的平衡不好各种关系,人情的火药桶要炸了,年都没的过。
姚继英想,先去找瓜子脸吧,探探他个人有什么想法。
他也没有用大喇叭,把姚继红喊来。
低姿态的向二叔家走去。
二叔姚树林家,并没在姚家胡同,而是离着大队部很近。
姚继英走到二叔家,在那破败的院子前,心头一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