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楚谦和运起燕惊步,开始飞快狂奔。
就在不久前,那两名血葬期的黑衣人在确认六辆马车全部是空着的之后,便开始将屠刀对准周围的镖师,开始无差别杀人。
楚谦和在判断出局势已经失控,自己等人全部被当作弃子后,没有犹豫,当即选择跑路。
他的记性很好,记得在来的路上镖队经过了一处小山村,他打算先前往那个山村度过今天,再想办法回到安城。
“喂!你是那个尚清青的师弟对吧,你站住!”
前方一个草丛忽然动了起来,藏在草丛中的任广健探出头,此时他一身白衣变得灰中发黄,多处的破损让他看起来更加狼狈。
尽管如此落魄,任广健依旧趾高气昂的指着楚谦和腰上的水壶。
“你把你的水壶给我,再把我送回安城,事成之后,我给你五千两银子!”
楚谦和看了蓬头垢面的任广健一眼,没有停下脚步,直接越过他继续赶路。
任广健见楚谦和要走,急了。
“你是不是不信我能给你五千两银子!我是安城任家的四公子,任家你知道吧?给你的银子能把你淹死!”
楚谦和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说你是安城任家的,是那个豪族任家?”
任广健看到楚谦和被自己家族“镇住”,顿时得意起来,说出话也越来越放肆,因为在他看来,楚谦和已经跪倒在自己身份面前了。
“没错,你这种淬皮期的武者,放在我任家要多少有多少,往日在城里我多看你一眼都不会,现在在城外荒野,本少爷给你一个结交的机会……”
“任元辉是你什么人?”
“是我二哥。”
任广健的眉头皱起,有些不喜楚谦和胆敢打断他说话,但听他的意思好像还认识自己二哥。
难道是二哥的什么朋友吗?可是三哥怎么会跟这个下人武者交朋友?
“你和你二哥关系好吗?”
楚谦和勾起嘴角,露出了和谐的微笑,然后走向任广健。
任广健此时没有看出楚谦和的异常,他只是下意识的回答起了楚谦和的问题。
“他是我二哥,关系能不好吗?我们可是经常出城打猎呢。”
“打猎?你也喜欢打猎?”
“对啊,这多好玩——噗嗤!!”
滴——嗒——
浓稠的鲜血从楚谦和套着指虎刀的拳头上落下,任广健看向面前这个青年的眼睛带着恐惧,但更多的是疑惑。
刚才还聊着好好的……为什么忽然要杀我?
“你先去下面给你二哥占个地方,以后有机会我会送他下去陪你的。”
楚谦和说完,拔出镶嵌进任广健胸膛的拳头,任广健的身子最后颤抖一下,便趴在地上不动了,只剩下蔓延出的大片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林地。
楚谦和将任广健的衣服和饰品全部扒下来,然后用石头砸烂他的脸,确保他亲妈来了都认不出他后,迅速离开现场。
………
这入了秋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转瞬间就开始汇聚起厚厚的阴云。
楚谦和此时已经从林间钻出,回到了官道上,在连续疾奔七公里后,即便以他的体力,也都有些不支了。
滴——嗒——滴滴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