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出生地,三周紧跟着顾拾月的脚步往走廊另一头走去......
前方依旧漆黑如洞,只能勉强摸着墙壁蹒跚前行,顺便听听前面顾拾月的动静,跟上她的脚步....这妞走得很惬意,根本不带怕的,就像是她的身份真的就什么都不怕一样。
三周纳闷:设身处地想想,如果自己是好人身份的话,肯定没这么大胆,就是现在狼身份,在这黑咕隆咚的古堡里也要忌惮三分啊。
越想越神秘,忽然就不认识前面这个朝夕相处的队友了。
摸过一段距离,顾拾月突然在前面停下了脚步。
“干嘛?”
“这里有间房!”
顾拾月的语气里全是嫌弃,好像在跟三周发嗲:既然不相信我还跟着我干嘛!
三周精神一振,摸着墙就往顾拾月那里赶去。
墙也很特别,明显是上层的配置,这里是客房或者主人住的地方无疑了。
摸到顾拾月近前,伸手也摸到了那间房子的房门,两人先是隔着门听了听房间里面的动静,确定里面没什么诡异声响后,这才互换着眼神,打开了那扇门。
“咯吱~”
门发出一声许久未被光顾的凄凉声,哀怨悲鸣,挠得人心慌。
三周在顾拾月前面,开门就摸到了门里面的灯开关,但反复开关了好几次都没反应,屋里依旧漆黑一片。
顾拾月在身后贴着三周,顺便像个小猫一样抓着他的衣服一角,躲了起来。
“我说,这里面怎么有股古怪的臭味啊?”
“嘿,不是我身上的臭味吗?”
“讨厌,这时候还开玩笑!”
顾拾月破天荒的撒起娇来,搞得三周都有些无所适从....没猜错的话,这是骨子里的天性,想必这时候顾拾月自己都没感受到自己会有这么嗲媚的一面。
以免局势失控,三周果断打断了顾拾月,正经道:“确实,味道像香之类的东西,又掺着一点腐臭味道,说不清那是什么。”
其实三周刚开门就闻到了,远比之前在那些房间里闻到的腥腐臭味还要难闻。
顾拾月依旧像个小猫一样躲在三周身后,双手紧握,拽着衣角,那样子可爱极了。
“不会....真的有鬼吧?”
“啊?”
三周都不敢相信这是从那个大大咧咧的顾拾月嘴里说出的话,这么长时间的合作,一起试睡过那么多凶宅,顾拾月可从来没怕过,很多时候甚至是站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个人。
她也曾扬言:自己是新时代唯物主义的好骚年!
“哈,你也怕那个?”
“废话,有哪个女孩子不怕......”
刚说完,又好似觉得自己失态了,马上改口。
“去你的,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啦....臭....!”
臭什么没听清楚,音量突然逐减,而且顺势就从三周的背后走了出来,大大咧咧的就往房间里径直走去,好像急着要证明什么似的。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才不由自主的表现出骨子里的柔软,然而反应过来又急着变回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婆?
三周突然分不清哪个才是最真实的顾拾月了......
只见她冲进房内,直接往古怪臭味的源头找去,与刚才趴在三周后面的小猫判若两人。
不等三周劝阻,昏暗里只听到那个冷酷的声音,说到:“没什么稀奇的嘛,就是一个祭坛!”
又是祭坛....三周诧异,连忙追到顾拾月跟前,借着近距离的那点视线,看到那个所谓的“祭坛”。
果真是个祭坛,但没有大厅那个那么庞大,跟它比,这个充其量就是个“袖珍版”的。
祭坛设在屋内一角的桌子上,看起来像是西方祭奠鬼物咒术的那种,电影里一般都是女巫巫师们用的,看起来就很邪门。
那股古怪味道也是从这祭坛散发出来的,没猜错的话以前这里经常点些特别的香之类的缘故,但其中掺杂的腐臭从何而来,就不得而知了。
三周伸手摸了摸祭坛的材质,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对嘛,这才自然,像是早就存在的东西,不像大厅里的祭坛壁炉那么突兀,像是后加上的。
顾拾月则在一旁,突然冲着三周惊叫到:“这里还有好多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