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野心不小。”沐秋霜心里叹口气，不得不佩服沐永年。如果拿下军部订单，沐王府必将更加难以撼动。“那你调查什么方面的事呢？”

“我只是做一些外围调查。其实我能做的不多，培元丹的药效已经经过军部多轮检查测试，虽然简化了流程，但是药效并没有丝毫影响。这次这件事基本只是来走个过场。考虑到培元丹总归是你父亲研制，因此来做例行询问而已。”

“当然不会对药效产生影响！因为这三层的成本，就是我们自己做也能降下来！”沐秋霜嘲讽的说道。

“哦？那这是怎么回事？”叶云好奇的问到？如果沐秋霜他们当时能将成本下降三层，军部说不定早就来联系了。

“原因有二！”沐秋霜淡淡的说道，“第一，从古至今叶兄可见世上灵药可以特大批量生产的？越好的灵药，其药材必然经过长时间的生长！要想快速催生灵药，必然要付出代价。”

“叶兄，现代科技不是讲能量守恒定律吗，古人也云，收之桑榆，失之东隅。既然培元丹有如此奇效，如果不用自然生长的灵药，那么其代价是相当大的。”

“哦！愿闻其详！”

“培元丹的改良丹方我父亲很早就知道了，炼制也不复杂，只是其中的几味药材需要数十年才有药效，而且炼制后的药渣有毒！虽然不是立即能使人致命的剧毒，但比一般工业污染更为致命！但是这几种药材种植时间越长，药渣含毒量越少，若是百年以上的药材，炼制剩余的药渣便全然无毒。”

“为此我父亲又去岳麓书院进修数年。回来后研究发现，这几味药材最低要种植十年以上，制药后的药渣再经过特殊处理，可以完全消除其毒性！现在他们简化了生产流程，无非就是将药渣的去毒过程砍掉。以军部庞大的需求，这个有毒的药渣将会是一个庞大的污染源，后果是不敢想象的。”

“啊！”叶云也有些惊诧！想不到培元丹的调查还真有些东西。“这个事情我会跟黑龙司汇报，不过污染这块现在属于钦天监统管，军部对培元丹很重视，不会轻易放弃，这个事情估计会让上面几位大佬打架！”

沐秋霜一心不想让沐永年得逞，但也知道仅仅是污染这一块可能撼动不了军部的决定，微微一笑又继续说到“这也只是其一而已！”

“其二，就是这药材本身了，当初家父拿到药方就开始研究，前前后后二十多年，才最终得出结果，想要炼制药效合格的培元丹，至少需要生长期十年的主药材，而这十年期的主药材，还是必须通过沐生堂“特殊”种植的！”

“特殊种植？”

“不错，若非药材受限，要不你以为以培元丹的暴利，我们沐生堂制药会发展得这么缓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