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时候,四阿哥仍旧过来。
云澜对此早有准备,就是为着嫡福晋的体面,新婚头九天,哪怕纯盖被子纯聊天,也会宿在她这里。
用了饭菜,四阿哥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卷书册在看。
云澜犹豫着慢慢爬上床去了里侧,身上却是一重。
说好的纯盖被子呢。
云澜笑自己太天真,这才新婚第二天呢,可四阿哥怎么就对她这个火柴妞下的料口,明明宋氏和李氏鼓囊囊胸部昭示着好身材。
耳畔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突然就安静下来。
四阿哥趴在那里,并不说话。
这感觉反而更难受。
云澜想翻身把人推开。
四阿哥目光一暗,眼里有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忽得,云澜被用力拉下,整个人砸在四阿哥的胸口,痛得眼泪直掉,下一刻就觉得脖子上被一只大手抓住。
云澜身子一僵,朝四阿哥看去,他的眼里还有半点失神。
脖子被四阿哥一寸一寸地抚摸过去。
云澜小声地解释着香蒲和香荭的猜测,甭管对方信不信了,总不能为了这,四阿哥还把自己给杀了吧。
修复能力好?
四阿哥眯了眯眼睛,他有些记不起来,或许从未在意过,前世的时候他和福晋在床笫间最是规矩不过了,十分克己守礼。
可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却告诉他,这并不是假的。四阿哥有些失望,又有些兴奋,仿佛在最心爱的玩具上探寻到新的用途。
这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可明明应该属于他的,而他曾经一辈子都没有发觉过。
那么福晋呢?她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上一辈子可没有婚前这么一遭?或许是不知道,可若是知道呢?她为什么要瞒着朕?
四阿哥就像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了,用不善的眼睛看着对方。
“爷?”云澜有些慌张了,怎么感觉对方看她的眼神带着凶光。不会真的因此就要被灭口吧,绿蔓,绿蔓,她在心里叫着小伙伴。
四阿哥却是一个转身,拉住了她。
门外的庑廊下,守夜的香荭听着里头的动静,脸红地都快跟柱子上的大红绸缎一样了,过了好一会儿里头的人安静下来了。
她小声地问着张起麟:“张内侍,我们要不要送了水进去啊?”
张起麟眼观鼻鼻观心地说道:“主子不曾召唤,你我还是在外候着。”虽说新婚前三日不用上朝,但自家爷也是五更天就起,若是这个时候打扰,那就不用睡了。想着里头的情况,他对香荭和颜悦色地说道:“我们去隔壁坐着休息,这里头让小内侍守着。”
香荭有些犹豫。
张起麟说道:“不碍事的,我们也不是一直休息,何况明日若是精神不济,怎么伺候主子。”
香荭想着正好借着机会和阿哥身边的人套套交情,也就笑着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