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满意地笑笑,拿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喜悦之情难以言喻。
于老板看出其中的门道,嘴角一勾,“看来是有好戏要看了。”
“那是,容家这场戏,真是越来越好看。”赵老爷意味深长地说道。
戏班子暂停,一个男子上台,此人是锦绣坊管事林信品。
他在锦绣坊已经是容老爷子的左膀右臂了。
林信品早年家族没落,不知何缘故,流浪至长安城内,幸亏得到容老爷子的帮助,让他在锦绣坊帮忙。而后在容老爷子耐心培养之下,如今已经是成为锦绣坊的顶梁柱。
其他的染布坊对他也是虎视眈眈的,找个可靠之人到底是难的,于是频频抛出橄榄枝。林信品是丝毫不为所动,对外宣称只在锦绣坊,没想要再出去了。
如若容婉宁是男子,又是嫡子,那么今日的新款介绍自然是她,但姑娘家不同,还是不能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于是,这个重任就落到了林信品的头上。
林信品在台上介绍着容家锦绣坊的历史,今日来的人众多。
虽然锦绣坊是长安城内最好的染坊,但在这种场合,免不了还是要大肆宣传,生怕有人不知道。宣传这件事,就不能断。
刚介绍完,台下就有人说道:“别说废话了,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新款!”
说话之人是赵老爷的大公子赵诚学。
他们那一桌都是一些公子哥,赵诚学自认自己在长安城内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在饭桌上就开始吹起了牛,说自己在彩绘坊如何如何,有多少成就,又有多少姑娘喜爱他之类的。
但赵诚学有几斤几两,各公子哥都是心里有数的,于是开始拱火。
众人调侃他不如一介女流之辈,在长安城内谁人不知锦绣坊现在被容婉宁所左右,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做出比容婉宁更好的新款。
这不是,赵诚学一肚子窝火,就开始在台下放肆了。
容婉宁冷笑,瞥了一眼赵诚学,极为不屑。
林信品见状,让下人搬上来新品,上面用红布盖着,看不清里头。
赵诚学嘲笑:“故弄玄虚什么?赶紧掀开。”
林信品看了一眼容婉宁,说道:“这里头是我们锦绣坊这一阵销量最高的布匹,我且给各位看看。然后新款的话,必须要在一个好时辰展示,图个吉利。望各位见谅。”
赵诚学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我看是拿不出,所以才在这搞一些弄虚作假的东西吧!”
“等我介绍完这些,新款马上就公布,各位别着急。”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赵诚学即便是再想咄咄逼人,宾客众多,也不能再放肆了。
赵老爷更是绕到了赵诚学的位置上,把他摁了下去,谨防他再说错话。他这个儿子就是如此,脑子一直一根筋,不好使。
赵诚学气恼:“阿爹!我这是……”
赵老爷语气严肃:“稍安勿躁,人家让你等就等,你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还能什么什么大事?”
“爹,可是他们!”
赵老爷凑到赵诚学的耳畔说:“就算是给他们一天,也未必拿的出。”
赵诚学听出里面的门道,眼神一亮,“爹,你是说!”
赵老爷笑笑:“我没说什么,等着。给他们一点时间。”
赵诚学那肥胖的脸上露出得意:“那就等呗,老子有的是时间,就喜欢等,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家还能整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