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丫头!
脑子里什么歪门邪道!
待魏氏和画师离开之后。
容书禾站起身来,也想走,却被李芳如喊住,“你等等!”
容书禾一僵,笑着转过头,机灵地说:“阿娘,还有什么事?”
“今日可是故意的?”李芳盱衡厉色,语气不善。
“阿娘,你说什么呐!我是真想明白了,特别特别想找个高门大户嫁了,如此一来,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到时候我们家,也能跟着沾光。再说了,郡公夫人和阿娘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介绍的人还能有问题,我们要相信她。”
容书禾字字句句都在理,但到了李芳如这,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我怎么觉得吗,你今日是故意的?”
“阿娘啊,你就是想太多了,我怎么能叫故意的,难不成我想嫁入好人家,就是故意?故意是何意?故意不也是为了我们家好吗?”
李芳如深知书禾的机灵,嘴皮子更是了得。若是继续在此纠缠下去,指不定绕到哪去。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若是被我发现你别有用心,我绝不轻饶!”
“是。”容书禾行了个礼便离开。
李芳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问身边的丫鬟辰月,“她是想明白了?还是故意整我?我总觉得书禾葫芦里卖什么药似的。”
“兴许是二小姐想清楚了,所以才这般。可能一下子想明白,你觉得有些不适应。”辰月在一旁宽了宽心。
“但愿如此。希望书禾是真能想明白。”李芳如顿了顿,“即便是真想明白了,她今日的举动真是过于……上不了台面,回头我得好好说说她!”
容书禾出来之后,便高高兴兴地走着,那步伐都轻快了不少,都开始哼上曲子了。
丫鬟小知说道:“二小姐今日心情可真好,想来是喜事将近。”
“喜?”容书禾不屑地笑了笑,“若是真喜了,那就是我的悲了。”
“二小姐,难不成你不愿意嫁入平阳郡公府?”小知说:“我听闻平阳郡公府可不是一般的郡公府,据说他们家不仅在朝中颇有威望,还家财万贯。不是定远郡公夫人可以比拟的,难怪郡公夫人是上赶着说亲,万一成了,她的面子是多大。如果,二小姐真嫁给了世子,那将来肯定是要什么有什么!”
容书禾听完之后,并无多大的兴趣。平阳郡公如何如何,世子如何如何,那又如何。若是两人根本毫无交集,忽然间就凑在一起,然后就开始过日子,那荣华富贵又如何?不过就是囚在府中的金丝雀。终日开枝散叶、府邸斗争、平衡关系,太烦了。
世间最难得的是唯心,心在哪,哪里就是最好的地方。
“你待会儿将我今日如何献殷勤、如何上赶着要嫁入平阳郡公府的事情传出去,说的越是离谱越好!”容书禾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最好啊,就将我说成是一个贪恋权势、富贵之人!哦,对了,还有心肠狠毒、无恶不作。”
小知愣了:“二小姐,你这又是为何啊!”
小知虽然跟在容书禾身边很久,但依然不知道容书禾诸多举动的目的。二小姐的脑子,仿佛装了许许多多她不理解的东西。
“别问了,让你做你就做!”
“是。”
即便她不明白,但她清楚二小姐从来不妄为,她自有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