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认为,我们之所以被赵老爷抢走妙品斋,原因在于,锦绣坊都听纬博哥一人的话。纬博哥又刚来长安城,对这的东西未必全懂,因此才惹出了麻烦。因此,我们必须既要治标,又要治本。”
容婉宁喊着纬博哥都有些膈应,眼底更有不屑。这点顾纬博是听出的,瞥了容婉宁一眼,没说话。
“你那治标又治本该如何弄?”
容婉宁一笑:“阿爹,治标就是我们要抢回妙品斋,这点,女儿已经有法子了;治本就是为杜绝将来的隐患,锦绣坊不能只由纬博哥一人说的算,一个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倒是让旁人钻了空子,不如找个适合的人帮助辅佐,有商有量,才是最佳。”
“婉宁所言有理,但这事非同小可,容我思考一下,再做决定。”
“阿爹,但妙品斋那边……可不能耽搁。”
“既你有办法,你就帮一下纬博,你们先行处理。等我想通了,我再……”
“阿爹,这于理不合,我到底在锦绣坊没什么位置,怎么能让众人服我?”容婉宁往前走一步,有些咄咄逼人。
容文渊已是知道容婉宁的心思,她不过是想要辅佐这个头衔,这样好顺理成章将锦绣坊纳入自己的手下。纬博虽然在某些方面是厉害的,但和婉宁真比起来,还真不一定占了上风,到时候,锦绣坊又成了婉宁的,哦不,是大房的,这对整个家而言,都是不利的,二房三房再难扑腾。
“罢了,锦绣坊衰败也不是一两日了,我们重整旗鼓也需要时间。上次婉宁在庆生宴就做的很好,让我们一下子又重振了些,但,若是在大方向上没有很好的把控,恐怕……这个,我需要仔细思考思考。”
容婉宁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的想法哪时候出错了,要不是经常被阿爹阻止、驳了,锦绣坊能衰败到今日吗?还丢了评比第一。阿爹真是,为了平衡众人,到最后自损不知损了多少。
“阿爹,虽然我们自己做布,也能卖。但妙品斋是大头啊,我们的能力不能和妙品斋比,若是错失了最好的机会,恐怕,恐怕到时候……”
容文渊猛地咳嗽了几下。
容婉宁皱眉:“阿爹!”
“好了,阿爹乏了,要休息了!再说吧!等我想通了,自然会告知你们的!”
容婉宁瞪了顾纬博一眼,愤愤不平地离开。
顾纬博叹气,只听容文渊说:“若是给你找个辅佐的人,你属意谁?”
“我……”
“别说婉宁,她到底是女子,将来是要嫁人的。这个人可以是李氏、游氏、边氏,但绝对不能是你的妹妹们。你可知我的用心良苦?”
“是,阿爹深谋远虑,这……阿爹决定。”顾纬博已经知道容文渊有自己的心思,自己根本无权决定,不过是顺口一问,若是自己当真,那就可笑了。
“妙品斋的事情,对你而言,是祸,但……你可有处理办法?”
“我还在查,然后……”
“行了,我知道了。”容文渊闭上眼睛,“婉宁有点说的是没错,你到底是初来长安城,没有自己的人脉。此事婉宁已有解决的办法了,可你还在查。你和婉宁的差距,你自己掂量掂量。”
“是,这点我会跟婉宁多学习的。”
“你加快!此事,我不会让婉宁插手!”
顾纬博一怔,随即低头。
“你可是想问我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