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将来,更是没有任何的信心。
以前阿爹的眼里只有长姐、时锦,而自己不过是在那之后的,所以看着清心寡欲,实则是不敢。
没有希望,亦没有失望。
无爱,自不会悲伤。
***
又过了半月,秦江翰打那之后再也没出现了,想来自己这副德行,应是伤了人家的心。
如此也好,许多事就应该一早说清楚。
容书禾不去平阳郡公府了,每日就有了大把时间研究布庄。对布庄那是大刀阔斧,恨不得日日就宿在里面,不出来了。那股劲颇有当初容婉宁的模样。
容婉宁见状都有些担心,让她不要做违背内心的事情,若是真喜欢,应当去追求。却被容书禾一笑置之,她如今真喜欢的是待在布庄里,而不是想其他那些。
容书禾问容婉宁进贡宫中的官布可准备好了。容婉宁让她安心,明日一切都没问题,“但其实,我们的关键不在这,而是在之后的御用染布坊的竞争和接下来的三年评选。”
“长姐有没有想过,与其在颜色上下功夫,不如找个技巧高的花版雕刻师傅。夹缬可不仅仅是颜色,还有花版。两者亦有相辅相成之效。”
“我是听来布庄的一些客人谈起的,图案的美感,同样也是很重要的。当然,这些我也不懂……”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说的对,对,我已经改良了这么多,这个却没想到……”容婉宁听完之后,急急地离开,仿佛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容书禾看着容婉宁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淡笑。
可……不知怎么的,今日容书禾的眼皮一直在跳,心情也是不大好,应当是最近一阵都没睡好所致,她也没多想。
第二日晚膳,容家一家子都在等容婉宁和顾纬博回来,但等来等去,就是没等到。
如同上次等待容文渊一般。
今日宫宴在中午。
容婉宁、顾纬博将布匹送到宫中展示,作为民间染布最高水准的展示。
按照往常,应当是下午就回来了,毕竟就是在众大臣面前走一个过场。
容书禾的眼皮是跳的更为猛烈了。
蓦地,门口传来了声音,众人全都往外走,以为是容婉宁和顾纬博回来了。却没想到,竟看到一群官兵,将府内全都团团围住了。
容府内众人哪见过这阵仗,面面相觑,心中尽是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