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肯定也有着一部分在夜黎身上看到出路的人,她的放逐投票才会被推迟半年之久吧。估计上面的那些人是故意让戴英瑞过来说这些,然后用这段时间看清夜黎的真正能力。
利用也罢,被当成棋子也罢。只要对方不是想着要伤害夜黎,徐建生其实是无所谓的。
想到这里,徐建生抬头去找戴英瑞的身影,却发现他不知溜达到哪里去了。
他在人群中寻找了好久,才在一家名为“巧手制衣”裁缝店的门前看到戴英瑞。此时的他正站在一名妇女面前,牵着对方微微颤抖的手。
“你到底有完没完——”
他忍不住想要发怒,却被戴英瑞用“嘘”的手势拦了下来。
仔细看去,那名妇人的眼中并没有酒馆里遇见的那名少女的倾慕之色,而是流露着浓浓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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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巧手美玲,职业如您所见,是个裁缝。那个.....这件事情.....说了真的不会遭天谴吗......”
面前的妇人坐在店内的椅子上,眼神躲闪、不断地颤抖着。
“您既然已经找到了我,尽管说便是。天谴什么的,大家都知道是假的啦~”
戴英瑞温柔的安抚着她,这才令其安稳了一点。不过她还是表现出相当恐惧的样子,望了望没有任何客人的店内,俯下身悄悄说道:
“我真的快被吓疯了......就在昨天晚上.....我、我哈......哈......”
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糟糕的回忆,巧手美玲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眼中也被恐惧所侵染。
“别这么激动,慢慢来。我可是丰蓝自卫队的总队长,只要是民众遇到的问题,我都会将其彻底的解决。”
“呼.....谢谢......”
也许是因为戴英瑞那自信的样子让自己有了安全感,巧手美玲的颤抖停止了。
不过徐建生却是亲眼看到戴英瑞耳垂上的坠饰亮了一瞬,也不知道是对她干了什么。
然后巧手美玲就说出了令人不明所以的话.....
“我....我见到我的父亲了.......”
“父亲?”
“没错,就是他,我不可能看错.....”
“请问那有什么恐怖的吗?”
“因为我的父亲......在一年前......去世了。”
巧手美玲开始回忆起昨晚的遭遇,时间回到昨夜十点。当时她正在里屋整理新到的布料,准备为某人制作华丽的礼服。
“这么好的料子,也不知道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好在尺码不大,应该可以用余出来的料子做顶礼帽。”
“..........来”
低廉的晶能灯火微微摇曳,正在巧手美玲兴奋于自己能多赚一顶礼帽钱的时候。微不可闻的呢喃细语传入了她的耳中。
起先她以为听错了,或者她的本能拼命的让自己觉得是幻听,直到那声音大到她再也无法忽视。
“美.....铃.......”
“谁!”
巧手美玲惊呼出声,恐惧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脊梁,并在不知不觉间蔓延全身。
她多么希望自己只是出现幻听了,但下一刻,犹如在水中发出的,仿佛溺亡之人在死前绝望挣扎一般的声音在她的耳畔清晰低语。
“美......铃.......”
“呀————!!!”
恐惧终于爆发,使巧手美玲尖叫着冲向了卧室。在那里,她的丈夫大泽野夫已经被她的叫声惊醒。
“怎么了?美玲?”
“野夫....我....有人在叫我.....它就....它就在我的旁边!!”
看到妻子如此害怕的样子,大泽野夫警惕的站起身来,朝着她的身后望去。但无论怎么去看,都没有看到妻子所说的“人”。
“你旁边什么都没有。是不是太累了,美玲?”
“哈....哈......我想是的......”
巧手美玲在丈夫的安慰下平定了急促的喘息。眼见着劳累一天的丈夫再次睡下,她走到厨房喝了点低度的椰子酒,这才感到安心了一点。
但当她再次回到里屋的时候,那个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再次响起。
“美.....玲........”
这次不是在耳边,而是非常确切的,从后门那里传出。
她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精神病史或是吃了笑茄一类的致幻药物。毫无疑问,这个声音真实存在,而且就在后门,就在后门的门后发出的。
人一旦被吓破了胆,情绪便会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借着微醺的酒劲,美玲拿起桌上的剪刀,一步一步朝着发出声音的后门走去。
“到底是谁!请不要再恶作剧了!!”
“哐——!”
后门被她用力推开,露出了冷冷清清的后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