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我们是不死的，我们有那么多人，他们只有两个人，有什么好害怕的！”为首的怪人看到手下们的窝囊样，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但这些话的说服力远远不如瓦塞德手里黑洞洞的枪口。

“我还以为你们多厉害呢。”有了瓦塞德的枪做威慑，雷尔也从容起来。他从身上拿出从莱文屋子里找到的照片，“瞧瞧这个，看看这张，”在旅馆的时候，雷尔就根据照片上的内容对照片做好了排序，他从中挑选出第一张，放到为首怪人的面前。

“看样子，你们这些人最开始的时候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们会慢慢向着某种生物转化。”

这种生物很可能是雷尔那天晚上看到的海洋生物，“你所说的族群应该就是那种生物，所谓的不死，指的是那些生物吧，而你们这些半路上转化的……很显然没到那个地步，当然，听你说的，你们应该还没完全转化，也就不能做到真正的不死。不过比起正常人，你们的生命力已经非常顽强了。脑袋中弹都不能直接杀死你们的”

“你想做什么？”为首的怪人自然清楚自己的情况，他从雷尔的话里听出一丝不对劲来。

“想看看你和真正的不死……还有多少差距。”话音未落，雷尔手里的棍子就砸了下去。这一下用了十分里，而且是对着脑袋砸的，正常人挨上这么一下，绝对要丢半条命。就是这些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怪人，也不可能无视这一击造成的伤害。

正如雷尔推测的那样，这些人还没有达到真正的不死，刚才瓦塞德对其造成的致命伤，这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就是想躲，他也是有心无力。而剩下的怪人明显不如为首的这个家伙那么自信，在子弹的威慑下，他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说到底，他们也是在人类社会成长起来的，还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份转变。

手起棍落，为首怪人的脑袋被砸了个扁——好吧，只是看上去有点变形了。这家伙的脑袋硬度超乎雷尔的想象，如此沉重的一击，为首的怪人竟然还有气，只是他的脸扭曲地像枯死的老树的皮一样。

“还活着吗？”

“咚！”

“咚！”

“咚！”

……

雷尔又狠狠地砸上了不知多少下，腥臭的血液溅到他脸上，加上他有些癫狂的表情，看上去，他似乎比地上死尸般的怪人更加狰狞。“嘿！你在干什么？”瓦塞德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位同伴此刻看上去有点可怕，他不介意对这些异端下杀手，但施虐的事瓦塞德不会做，所以他才出言制止雷尔。

“没什么，”雷尔晃了晃脑袋，“刚才头有点晕。”瓦塞德看他轻描淡写的，碍于眼下的情况，也不好多说什么。

为首的怪人已经被雷尔砸得不省人事，眼看着是没什么动静了。

“咕噜噜——”

突然，原本畏缩不前的怪人们像变了个人一样，嘴里一边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一边向雷尔两人靠近。“怎么回事？这些混蛋好像不怕我的枪了。”瓦塞德的枪口依然对着他们，但他们像行尸走肉一样，一步一步地向着两人走来。雷尔看着这些家伙，眉头紧锁。

“咕噜噜——”

趁两人不注意，被砸扁脑袋的为首怪人也产生了同样的变化，嘴里一边发出奇怪的声音，一边挣扎着试图爬起来。

“他妈的，怎么回事！”瓦塞德骂骂咧咧地给这人脑袋上又补了一枪，然而这一枪只是让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旋即便又挣扎起来。

“该死的，他们在说什么！”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弄得瓦塞德心烦意乱，看枪没什么用，他干脆直接一拳打了上去。

“【阿努克罗】。”雷尔冷不丁说道。

“什么？”

“赞美祂，来自群星的界外来客，深海之下的长眠之物，伟大的【阿努克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