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呈叫他来,就是为了让他看这一出?
绝对不是。
许倾幻大脑飞快运作,苏呈是中药了,那今天的事,苏呈这么爱面子的人,烂到肚子里也绝对不会说,甚至一定会找出那个壮汉灭口。
那今天晚上不管发生了什么,苏呈都不会细究。
他看着床上已经昏迷的人,突然动了歪心思。
就算丢了钱,也只会被当成是劫色顺便劫了钱吧,罪名一并按到那个壮汉身上。
他冲进去,快速找到苏呈的手机,指纹解了锁,往出转了很多钱。
他特意将钱转到一个苏呈觉得陌生的账户,苏呈绝对不会知道这个人是他。
他正转的起劲呢,门外突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声音在他们门边戛然而止。
他木讷回头,就瞧见一排警察站在他身后,“不许动!放下赃物。”
许倾幻傻了,为什么会有警察来?
方才那壮汉报的警?
不对。
怎么会有人自己报警抓自己?
他脑子彻底乱了,心也慌的彻底。
警察在他口袋里翻出了药片,而房间事后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如今除了原本趴在床上的苏呈,只留下许倾幻的痕迹。
但是如果仔细调查,肯定会查出许倾幻不是强奸犯,但是他劫钱是坐定了的事实。
——
“诶呀~”宴岁走到门外,感受着惬意的晚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腰间圈上一抹温热,温煦从背后拥住他,头搁置在颈窝,鼻子皱了皱,“喝酒了?”
“嗯……”宴岁偏头蹭了蹭他,“一点点。”
温煦看着他脚步虚浮,失笑,“这叫一点点?”
他张开双臂,“要不要抱?”
宴岁露牙笑的明媚,起跳冲进他怀中。
温煦有力的臂弯托起,颠了两下,稳稳将人跨在腰间。
“走吧小祖宗,回家。”
“唔…不回家,我要去吹风~我要变成鸟~”宴岁手臂兴奋的挥舞,温煦托着他,让他当鸟。
“够高吗?”
宴岁闭眼享受着上空的风,嘴角挂着蜜笑,“不够。”
温煦又往上托了托,手臂稳稳当当,给足了安全感。
“唔飞咯~”宴岁的酒劲开始上来了,闭上眼睛,真当自己是只鸟了。
他小时候就梦想变成一只鸟,因为他想长出翅膀飞,飞的高高的,让其他小朋友都羡慕他。
许倾幻被戴上手铐架出来,就看见两人在黑夜中,尽情洒脱的开心、幸福。
他突然想到了那片药是怎么来的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宴岁的计谋。
他是在报复吗?报复什么?
他思来想去,一直想不到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他冷静的被带上警车,明知自己被算计了,但他不会傻到当街暴怒去讨伐宴岁,这样只会对自己更不利。
他乖乖配合警察,强奸算不到他头上,顶多算他偷窃钱财而已,还是未遂,不会有特别严厉的惩罚。
等他出来,这一笔一笔,他有的是时间找宴岁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