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看什么呢?爷爷刚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明祎寒回过神,“爷爷,我不想去上海,我留在这里陪着你不好吗?你一个人多闷啊!上海那边有大哥二哥就够了,我去了也用不上我。”
明老爷子皱眉:“你这小子,就是贪玩。”
“爷爷!”明祎寒笑得花枝乱颤,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明老爷子也就吃他这一套,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就不再说话,他的那两个哥哥巴不得抢着生意做,这小子倒好,还不乐意去。
入夜,大街上的路灯亮了,尤其是梦乐乡,整栋西洋式风格的建筑外头都闪烁着彩色霓虹灯光,墙上挂着一块大牌子,上面贴着一张歌舞厅主打头牌的海报,程蝶月,能歌善舞,相貌也是不同于其他梦乐乡的歌女那般妖冶,更多了几分清纯可人,尤其是她那双含情目,颇有几分黛玉的感觉。
杜念卿走到门口,这时候出门的人基本上都是奔着梦乐乡去的。
她只听说过程蝶月有多不一般,却没见过也想着去瞧一眼。
整个舞厅都被金色的灯光笼罩着,台上一群女人在歌舞,而台下坐着一些西装革履的男人观看。
她随便找了个中间的空位子坐下。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坐错地方了?”头顶传来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声音。
她抬头,在头顶上的水晶吊灯灯光的照映之下,明祎寒的俊脸仿佛闪着耀眼的光,将他那张轮廓分明,五官精致的脸衬得更加完美,身着白色西装的他此刻就像是落入凡尘的白马王子。
几秒钟以后,杜念卿由第一秒的惊艳脸渐渐转变成厌恶。
“是你?”
明祎寒轻笑,理了理西装外套,一脸傲娇:“小姐,我知道我很有名气,你知道我很正常,可是你这种口气很像是在套近乎,怎么,我们很熟吗?”
杜念卿翻了个白眼,她站起来,勾唇一笑,“这位先生,自恋也要有个度,我家隔壁有条叫旺财的小狗,街坊邻里都知道它,若它要像你这样膨胀,见人就汪两声,迟早有天会被人做成陈皮狗肉的。”
明祎寒咬牙,这女人拿他和狗比?
舞台的灯突然熄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一盏暗黄的聚光灯打下,程蝶月一身淡青旗袍坐在秋千上被传送下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弹得竟是自编的琵琶行。
杜念卿挑眉,这程蝶月果真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