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太子咬了咬嘴唇,强忍着心中犹如潮水般汹涌的失落,努力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声音略带颤抖地对着贤王说道:“贤弟,带她走吧!莫要辜负了这一番波折。”
贤王赵忻帆听闻,眼中瞬间燃起了惊喜与感激交织的光芒,对太子拜谢道:“多谢大哥成全,小弟铭记大哥的恩情,日后定当加倍报答。”
太子摆了摆手,声音略显疲惫地示意贤王起身,看着贤王就要带走韦舒窈的样子,太子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了一道道月牙般的痕迹。
此刻,太子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不知是何滋味,即便他的内心极度渴望留下韦舒窈,然而却找不到任何合适的理由将她留住,最终也只能无奈且痛苦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二弟把她带走。
而此时,在场的各个官员们皆不约而同地对太子殿下盛赞道:“太子殿下英明,此乃明智之举!实在可敬可佩!”
而韦舒窈心里并不想跟随贤王赵忻帆走,同时也不想和她的父亲韦宗箦回家,她还是想回到义父李常慰那里去,因为那里有她的好姐妹李彩芸。
于是她立马恳求太子殿下,只见她双膝跪地,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太子殿下,求求您开恩!臣女实在不愿跟随贤王,毕竟还没嫁入贤王府,暂时也亦不想归家,义父那里臣女还要去一趟,因为彩芸姐姐还在等我回去,恳请殿下成全!”
太子殿下见状,面露为难之色,他轻抿嘴唇,目光在韦舒窈和其他人之间游移。一旁的贤王赵忻帆则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不悦之情。
贤王赵忻帆听到韦舒窈如此恳求太子,不想跟随他回去,心中不禁又燃起了熊熊怒火,暗自恨道:“好你个韦舒窈,竟然如此决绝,这般不想留在本王身边!这简直就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哼,看我回去后怎么好好治你,定要让你乖乖听话,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韦舒窈继续哀求道:“殿下,臣女在义父家中待了一段时间,与义父和彩芸感情深厚,若此刻就离开他们,臣女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彩芸是臣女最亲密的姐妹,我们曾一同度过无数欢乐时光,彼此扶持,想回去与她见上一面,再做道别!”
说罢,她不禁潸然泪下,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悯。
周围的官员们开始低声议论,有的认为应当成全她的心愿,有的则觉得此事需从长计议。
“韦舒窈,我看你不想和忻帆表哥回去的原因,就是想留下来当你的太子妃吧!你这种恬不知耻的女人,是想当太子妃想疯了吧!”这时,郡主赵沐熙不知从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因心中难以遏制的嫉妒,冲着韦舒窈便是一顿怒骂。
这位郡主向来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虽说性子蛮横厉害,可这般毫无遮拦,恰恰显得她教养和城府都不够。
而且,她又是那般胆小怕死,遇到真正的大事,往往先自乱了阵脚。也正因如此,太子殿下不会将她纳入太子妃的考虑之列。
韦舒窈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韦舒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郡主误会了,臣女现在没有过此等心思。”
郡主哪里肯听,依旧咬牙切齿,仿佛要将韦舒窈生吞活剥了一般。
所以她依然不依不饶,继续尖声叫嚷着:“你现在没有过此等心思,那是因为你被大家识破了你原来的身份,我看你就是故意装失忆吧!逃脱罪行,你以为太子殿下会看上你这狐媚样子?你别做梦了!”郡主赵沐熙的声音尖锐刺耳,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