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身上的伤口大多是内伤,手骨折了被张大用两块木板固定着,腰也闪了,一动就生疼,看着最吓人的是整张脸跟个调色盘似的,青青紫紫,眼睛肿的只剩一条缝,脸颊也肿的老高,牙被打掉了两颗,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近期不仅干不了活还得卧床休养。
李四和张富贵轮流把王二狗背回了家,看到自家宝贝儿子这副凄惨的样子王妈当即吓得哭了出来,“二狗,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王二狗家里是村里的贫困户,他爹爱赌,家里好一些的田地都被输光了,在王二狗两岁时得病去世了,家里全靠他妈支撑着,早些年太劳累落下了一身的病,再加上天生有些跛脚很多重活也没法干,没什么收入家里可以说是一贫如洗。
他上面有两个姐姐也早就嫁人了,王母好不容易盼到了一个儿子从小宝贝溺爱的不行,把王二狗当成自己眼珠子似的,什么都依着他,也养成了王二狗好吃懒做的性格。
听到他妈哭哭啼啼的王二狗不耐烦的皱紧了眉头,“我还没死呢嚎什么嚎!”
听到儿子的话王母并不生气,抹了把眼泪连忙迎上去,“二狗,谁把你打成这样了?跟妈说妈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去讨个公道。”
王二狗不耐烦的把他妈推开,“别挡着路,我他妈快痛死了,让我先回房间躺着。”
王母这才连忙让开,跟在李四后面进了房间。
王家就两间土坯房,院子里养着几只鸡,一院子的鸡屎脏的有些下不了脚,王二狗的房间在最外面,就一间土坯房比姜喜住的好不了多少,也是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
一进房间,李四被里面的味道熏的直皱眉,一脸嫌弃,“二狗,你这房间里怎么这么大一股臭袜子味道啊?”
王二狗哼了一声,“少他妈废话,快把我放床上去。”
王二狗房间里除了一张木板床和破烂的柜子什么都没有,发黑的床单上有几个补丁,不知道多久没洗了……
把王二狗放下后张富贵和李四两人就离开了,毕竟房间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明早记得来接我啊!”王二狗还不忘叮嘱两人。
他被揍成这样一定要郭厌付出代价,最好能让他进去蹲大牢,最不济也要讹上一笔医药费。
王母看着躺在床上鼻青脸肿的儿子不由悲从心来,恨不得替儿子受痛,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的儿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王二狗最见不得自己妈这样一副窝囊样,遇到一点事就开始哭,随便敷衍了几句,“我的事你别管,我睡一会你自己出去。”
王母见儿子不想跟自己说话也无可奈何,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站在床前踌躇了片刻后还是退了出去。
…
夜幕降临。
郭厌等到夜深了才匆忙出了门。
今晚月亮很亮,即使不用手电筒也能看的见路,寂静的夜晚偶尔一阵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郭厌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走的很快,不一会儿便走到了王二狗家门前。
王二狗家篱笆院子并不高,郭厌很轻易的就翻了进去。
之前王二狗到他家偷东西他把王二狗腿打断了,后面来过他家里一次,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王二狗的房间。
这个点王二狗早就睡了。
房门并没有栓子,郭厌轻轻一推房门便开了。
房间里一股难闻的味道让郭厌不适的皱了皱眉。
王二狗躺在床上,鼾声如雷,丝毫不知道危险降临。
郭厌摸黑走到王二狗床前,用棍子戳了戳王二狗,似乎是戳到了痛处,王二狗神色有几分痛苦,嘴里咕哝着,“妈,你又干嘛?”
迷迷糊糊之间,他以为是他妈来了。
郭厌冷笑一声,直接一棍子敲在他身上。
身上的疼痛让睡梦中的王二狗立马清醒过来,看到床前的黑影王二狗吓得尖叫了起来。
可惜下一秒嘴就被郭厌捂住了。
他惊恐的看着床前的人。
这时郭厌终于开口了,“王二狗,上午打的痛吗?”
王二狗听出郭厌的声音眼底闪过惊惧,难道郭厌是来杀人灭口的?脑子里一瞬间想过很多,但是嘴被捂住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我松开后不许喊人,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下一棍子会不会落在你脑袋上。”
王二狗连忙点头。
郭厌这才松开捂着王二狗嘴的手,有些嫌恶的看了床上人一眼后还不忘在裤子上擦了擦手。
“郭…郭厌…你大晚上的想干什么?”声音有些颤抖。
“王二狗,明天特派员会过来,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王二狗脑子一转就知道郭厌的意思了,但心里还是不甘心,自己挨了打难道就这么算了?
见王二狗不说话,郭厌也不在意,继续说,“就算特派员来了,我最多关个七天就出来了,你知道我这人下手没什么轻重,等我出来可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就算…把你杀了又怎么样?哦,还有你孤寡的妈,反正我一个人孤家寡人,大不了蹲个十来年,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