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去吧!”
“什么!”野老太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尖利,她一脸错愕的看着丈夫。
野山也愣了一瞬,随即转身跑出了门。
野老太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儿子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幕,她扭头看向丈夫,声音苍老又无奈,“你也疯了?就这样随他去!”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疯就疯吧!反正这京城是不能呆了。”野老头心里是赞同儿子的,“你也莫要心小想不开,只要日子能过好,在哪都一样。”
“就你姓野的心胸宽广,因为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一个个就要急吼吼的搬走。”
“咱都是过来人,这路上多凶险你不知道,如今又多了两个小娃娃,你真是老糊涂了!”
野老太说完便气冲冲走了,留下野老头坐在小院长吁短叹的等儿子回来。
野山一口气跑到国公府小侧门,却不曾想晚间值班的小厮换了个人,这人便是金蛋,见野山面生又是找蕴财的,说什么也不肯放进去,直到野山掏出几枚铜钱,他才松了嘴,
“你现在进来找蕴财也没用,他们一家子刚被叫去主院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野山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整个人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其实这事也好办,我今晚在这当值,能帮你捎几句话。”
金蛋的声音恰时响起,野山猛地抬头,他大笑拍了拍金蛋的肩膀,
“小兄弟真是大义之人,待蕴财大哥回来帮我带一句话即可,就说野山找他有要事相商,明早我再过来一趟。”
“小事小事,没问题!”金蛋乐呵着,不动声色的将落在肩膀上的大手移开,“只是你看这个是不是该意思意思!”
金蛋搓着手指,一脸谄媚的对着野山笑。
野山摸着空荡荡的钱袋,尴尬的手脚都不知往哪放,“小兄弟,你看这出门急了没带什么钱,要不先欠着,我明早给你?”
金蛋的脸说变就变,转身倚在门框上道,“成啊!那我明早见着蕴财再带话。”
野山见他这副模样心里顿时来了气,亏他刚才还说他义气,没想到是个趁火打劫的主,他大手一伸道,“那你把刚才的铜板还我?我可是没进去的。”
“我就不还,你.................。”金蛋气恼的想反驳,但硬生生被野山用满身的腱子肉压制住了。
“不想还钱就传话,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野山撂下话转身就走,他虽脑子不灵光但终究是个混过的猎手,发起火来震的金蛋瑟缩了几下。
而蕴财一家确实在主院,蕴财趴在担架上,蕴茹珠几人垂头站在他身边。
国公爷被人接了回来,此时在院里大发雷霆,破口大骂皇帝是昏君,那场景和蕴茹珠梦中的一般无二,只不过梦里的人是站着的,而如今的国公爷是坐在椅上,一身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