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似笑非笑的看过去,看得金蛋心里一阵发毛,不过野山的话也提醒了他,之后的这段时间,他们还要一块赶路,若是他现在就怕了野山,那以后还得了!
再说路上辛苦,哪有精力时时刻刻提防着他,金蛋想了又想,最后故作轻松道,“害,我去便是,福安留在这。”
蕴茹珠不知道这两人闹什么幺蛾子,不过按照野山叔这性子,也不会和金蛋这毛头小子计较什么,她放心的很。
可金蛋不放心,跟在野山身后的他提心吊胆,野山偶尔的停留都能吓的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野山叔。”金蛋学着蕴福安兄妹的叫法梗着脖子喊了声前面的人。
野山有些意外,他笑出了声扭头调侃身后的人,“哟,你小子还会这样叫人呢!我还以为你张口闭口只会谈钱呢!”
金蛋被说的不自在,他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个荷包,又从里面一枚一枚的捏出五个铜板,
追上去割肉似的递给野山,“喏,钱还给你一笔勾销,以后咱俩就好好相处。”
“上次的事多有得罪,若早知道你是蕴叔的兄弟,说什么我也不会要你钱的!”
“谁要你个小屁孩还钱。”野山加快了速度拉开了和金蛋的距离,“把你的心肝收回去吧!搞得我欺负小孩似的。”
金蛋有些急了,他跑上前解释,“我是真心想还的,逃命路上这么远,我...........。”
“我不会对你个娃娃怎样!”野山突然停下,他转头看向金蛋,“你瞧着我像那斤斤计较的人么?你个小娃娃能攒几个钱,留着给自个买糖吃吧!”
这一刻,金蛋意识到野山是真不计较钱的事,他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由衷的感叹,“你真是个好人,和蕴叔好的都是好人。”
说完他手脚麻利的把铜钱塞进钱袋里,心里暗暗想着回去多帮着野山做些事,他是小气,但从不吝啬自己的力气。
事实证明他浑身是劲,从回到野家小院的那一刻,他便忙没停下来过,挑水把水缸填满,帮着野老太洗菜烧火,野老头刚摸上斧头要砍柴就被他夺去,吭哧吭哧就是一顿砍.................。
勤快模样惹得野家老两口一顿猛夸,野老头对儿子感叹不愧是侯府里出来的小厮,连做事都这么有劲麻利。
一顿彩虹夸听的野山嘴角直抽抽,颇不自在的走开了,但对于从小就没体验过亲情的金蛋而言,这可谓是天籁之音!看着老两口眼里的欢喜,他干的更起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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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国公府里,大夫人刘氏和蕴宛芍扶着蕴老太往侧门走,蕴茹珠和毛桃扶着刘妈妈跟在一旁。
身后的清风和阿福各背着蕴国公和傅时欲,蕴青兮和蕴澄兮像失了魂似的,眼神无光、步子散乱,还得蕴福安拉着两人才不至于磕碰摔倒。
最小的蕴曼雅被姨娘抱着,她趴在姨娘的肩头上早已睡着,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最后头的是蕴静香和吹荷、拂柳,蕴静香脸上顶着个大大的巴掌印,满脸阴翳,吹荷拂柳一人一边守着她。
吹荷因奴籍被毁,又和自家小姐穿的一般无二侥幸逃过一劫,这会儿被自家小姐喊来看着蕴静香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就连明面上也毫不掩饰。
拂柳也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前方又飘忽不定,拧着的眉头看起来担忧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