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陈夏跟着跑前跑后忙了半宿,姜婶心疼的说:“小夏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这边有我呢!”
陈夏虽然熬得双眼通红,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说:“再等等,等姜叔出了检查结果再说。对了婶子,你额头不碍事吧?”
姜婶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额头的肿块,轻嘶了一声,说:“我感觉还好,就是不能碰。”
陈夏凑近了看,发现有些青紫,正要细问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时候,主治医师走了过来问:“谁是家属。”
姜婶站起来说:“我是。”
医生一脸严肃道:“病人是腹腔出血,不过出血点现在已经消失了,我们无法判断出血位置,眼下只能保守治疗,让病人自行吸收腹腔里的积液。”
陈夏一听,感觉这医生不太靠谱,就问:“医生,不能想办法把积血清理出来吗?”
主冶医生一脸严肃的问:“你又是谁?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姜婶见陈夏惹医生不快,扯了扯陈夏的衣袖,一脸讨好的对医生说:“进了医院,我们自然是听医生的,不过这个需要吸收多久。”
医生脸色缓和了一些,回答道:“先住一个月后再看恢复的情况!”
陈夏还要再问,姜婶不让,医生一脸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陈夏只好回头问已经回到病房的姜叔:“叔,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有。”
姜叔看起来还是十分虚弱,他的声音很小,需要陈夏凑近才能听清。他说:“别的还好,就是肚子疼得历害!”
陈夏无计可施,只能握着他有些破皮的手轻声安慰:“没事的,医生刚刚说过了,要慢慢恢复。您安心的养伤,不要想太多,听医生的话,咱们配合治疗。”
姜叔表情有些扭曲,但还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既然在医院里呆着也帮不上忙,姜婶又一个劲的催他回去休息。
陈夏也就点头同意了,他现在要回去找小毛问清楚情况,搞明白这几天倒底发生了些什么。
再回到城中村的小楼,陈夏先去找小毛,房门锁着,人不在,陈夏看了看时间,这时才凌晨五点多,他能去哪里呢?
带着疑问,陈夏又去找住在同一层的另一个兄弟水根。
这次人在,但水根打着哈欠起来开门,说他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他一早就和另外两个老乡跟一个老板去了工地,他们也是下班回来才听小毛说起姜叔受伤了的事,只听小毛说是和人干仗了。
陈夏接着追问:“那小毛人呢?”
“他说他害怕你揍他,后来背了个包就跑了。”水根说。
听水根这样说,陈夏又不由有些担心起小毛来,毕竟他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年青。
“那他说过去哪里了吗?”
“说了,他说他要回广元。”水根老老实实的回答,可能是陈夏的样子有些狼狈。他有些忐忑的问:“陈哥,姜叔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