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昏迷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她耳边低喃。
虽她听的很模糊,却能感觉到说话之人散发出来的悲伤,不知为何她居然跟着低喃之人悲伤起来。
夏成伯本想替夏栀退下外衫,谁知不小心将里面本就破旧不堪的亵衣,连着扯了下来。
夏成伯突然眼眸胀红起来,一双拳头死死的握着。
只见夏栀小小的身躯消瘦的可怜,胳膊上腰腹上有着深浅不一的伤痕。
有些伤痕有些时日了,有些不过几天的时间。
夏成伯颤抖着手将夏栀的裤腿往上挽了挽,心拔凉,小腿上全是柳条子抽打留下的痕迹,有轻有重。
夏成伯不敢去触碰那些伤痕,扑通一声突然跪倒在地,趴在床沿,声音微颤泣声说道:
“栀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君华,夏成伯枉为人父枉为人夫。”
柳氏匆匆赶来水院,身后跟着一干婆子丫鬟,在柳氏旁边并排走着一个特殊的婆子。
婆子穿着富贵着深褐色锦缎外衫身形微胖,到不似奴才,和平常小户人家的老夫人一般。
柳氏一行刚进水院,就听见夏成伯怒声吼道“柳梦兰,你这个歹毒妇人。”
柳氏脚步一顿,眼眸略显紧张,嘴角有着一丝苦涩整了整衣裙,露出端庄得体的姿态继续朝院子走去。
身后的丫鬟婆子,都微缩着脖颈低着脑袋,毕恭毕敬的跟在柳氏身后。
胖婆子与旁人不同,居然带有一些欣喜,比着柳氏还要快上半步朝内室走去。
夏成伯此时此刻想掐死柳氏,一双眼眸十分冰凉,双手握着夏栀筷子般的小手。
“二小子,二小子你可算回来了。”
胖婆子刚进内室就激动的喊道,眼中带着泪花带着思念看向夏成伯。
夏成伯闻声转过身来,几步跨了过来,将胖婆子拥在怀中,低喃出声“奶娘,子钰让你担忧了”
“二小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胖婆子抹了抹眼泪,轻轻拍了拍夏成伯。
柳氏站在珠帘外,透过珠帘看向内室。
柳氏有些激动,一双美目片刻不离夏成伯的身影,想上前却不敢。
红药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先是一愣,随即出声喊道:
“奴婢给少奶奶请安。”
柳氏顿时身子一僵有些慌张,红月凶狠的瞪了一眼红药,这是个没眼色的。
红药后知后觉气氛异常的紧张,连忙端着热水低着头走进了内室。
夏成伯猛然抬头,松开季奶娘浑身冒着寒气朝柳氏走去,眼里带着狠辣。
柳氏一惊,连连后退几步,红药正巧端着铜盆刚从柳氏身边经过,夏成伯一把夺过铜盆猛然朝柳氏泼去。
红月瞬间挡在柳氏身前,发出凄厉惨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