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跟我说说白天的那场混乱吗?”项钱看向黑衣女子说道:“薇薇安小姐,他们在马车上都聊过些什么?你还记得吗?”
他用法语问出这句话,故意让所有人都听得真切。
果不其然,当他们知道白天的行程居然早就被人盯在眼里的时候,哪怕是看着沉稳的神甫,还是外强中干的刽子手,都不淡定了。
“Somebody is watg you!”项钱环伺了一圈,邪邪一笑。
接着,他又突然开始用汉语与薇薇安交谈,语言的转换让所有人在心慌之余,还感到了一丝不适,他们只能靠表情来猜测两人的对话内容,太煎熬了。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薇薇安听不怎么懂法语...
“嗯...呃,你想知道哪些?”
“你记得的一切!”
“其实...也没聊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洞察力关乎侦查和反侦查,无论特工还是杀手,提升洞察力都是必修科目,项钱相信薇薇安在这方面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广场发生混乱后,宪兵团的长官就安排士兵们护送国会的正副议长离开,随行的还有一部分大人物,官职小点的就坐上了另一辆运送王后尸体的马车。”
“马车上还有神甫、书记官、受伤的宪兵和照顾他的医生,刽子手负责驾驶马车。”女孩每说到一个人,眼神就会在对方身上停留几秒,这几秒简直就和行刑一样,看得人通体发寒。
包括九死一生、被医生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宪兵,他浑身无力、一声不吭地靠在墙角,当薇薇安看向他时,项钱明显能感受到对方的恐惧,眼神飘忽,双腿都在打颤...
“那侦探呢?他在哪?”
“他和那个金头发的女人一直就在马车上,至少在混乱发生后,大家都往车上挤时,他俩就在了。”
项钱听着女孩的叙述,把人物和行为都尝试着复原成画片,一张张地让它们联动。
然后,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他们在车上都说了什么?用法语回答,没事,有我在,没人敢嘲笑你!”
“啊?这...这样好吗?”即便薇薇安是个冷淡的性子,也受不了这种‘过年了,在亲戚面前表演个绝活’的既视感,她犹豫再三,但还是在项钱的鼓励下,拼凑出了几个单词:
“他们...什么都没说。”
青年就像是早就知道了答案,他大臂一挥,笑容洋溢:“都听到了吧,你们的嗓音,和在马车上的一举一动,我身边这位美丽、善良、诚实的姑娘,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根本没在车上!她怎么知道!”刽子手好像还是没有长记性,竟然想要重导话语权。
项钱当然不会惯着,上前揪住对方的衣领,贴在他的耳边警告:“首先!还没有到提问环节!其次,你听清楚了,这里不欢迎你!”
青年话毕,刽子手的瞳孔猛然一缩,他下意识地就想挣脱,但项钱也不是白给的,另一只手上的骑士剑已经抵住了他的腰眼!
“这么紧张做什么?还是说,就是你杀死了福尔罗斯先生?”
“我没有!”
“放轻松,既然你说这事和你无关,那不该问的别问!我说的对吗?桑松先生?!”
两人的纠缠再次以项钱的全面压迫而结束,刽子手彻底吃瘪,直接退后,找了个椅子坐着不吭声了。
...
当项钱拿出带有侦探手书的名片时,在场的还愿者们就开始相互对视,虽然没人开口讲话,但这么明显的戒备眼神,傻子也知道其中有猫腻!